專心致志搞研究的徐墨楷很明顯沒料到羽清現在會回來,也沒料到羽清會這麼突然的親下來。被搞了個措手不及的他被羽清親了個七葷八素,手裡的吉他也被羽清扔到了邊上。等羽清放開他的時候,他人都暈了。
“唔,咳咳,你今天喝多少啊,怎麼這麼大酒味……你怎麼回來了啊,不說好了半夜的嗎?不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徐墨楷喘著氣,抬頭看著羽清,表情有點抽。
羽清笑笑,說:“回來有一會兒了。你彈吉他彈到現在多久了?樂譜會了多少?”
徐墨楷囧了,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都被你看到了呀,我還不怎麼會……可你都看到了那我跟你送什麼生日禮物啊,驚喜都沒了。”
“沒事,生日禮物是小事,”羽清盯著明顯開始懊惱“怎麼沒把門鎖好”這一件事的徐墨楷,雙眼因為喝了酒而顯得溼潤明亮,“你現在不是還沒練好嗎?練好了再給我聽一樣是驚喜。”
徐墨楷很是無語,只能窘迫的臉色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朵根,最後實在受不了,掩飾般的把羽清轟到浴室,嫌棄:“去去去,趕緊洗洗,身上難聞死了!”
劉可然還是在那個中學門口的奶茶店當小老闆,只是把店裡重新裝修了一下。按他的話來說,分手又能怎麼樣?分手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即便分手了也還是要照樣活下去的,至多是店裡重新裝一下讓兩個人的回憶都淡一點,換個環境倒是不必要。他的生意依舊不錯,徐墨楷有時候也會拉上羽清去幫他的忙,而經常上門買糖水的高中女生有時候看著他們倆會半開玩笑問,你倆有
沒物件?用不用找一個女友?
一般遇上這情況,徐墨楷通常是一把摟過羽清,半真半假的說,我倆本來就是一對,還用得著找?
這做法讓羽清很是尷尬,只覺得這光天化日太那啥,但是徐墨楷嬉皮笑臉的模樣又顯得這句話的可信度實在太低,別人大多也就不信,一笑了之。
這週末不忙,徐墨楷沒心思搞複習也不願意窩家裡,羽清就和他一起到奶茶店幫劉可然的忙。羽清負責前臺,劉可然和徐墨楷則在後頭遞飲料。
高中的日子還是很忙,喊了那麼多年的減負減負永遠是是光打雷不下雨。以“學業抓得緊”而出名的市一中規定的週末休息時間只有週六下午半天而已。
羽清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五點二十,還有十分鐘校門口就又要湧出一大波“學生喪屍”了。
五點二十七,提前下課的學生成群結隊往學校外走,跑到校外買晚飯買小點心買奶茶。
許願大巴很快就進了一堆人。
大多是小女生,男生不多,一張張嘴裡說出不同的奶茶品種,簡直能把人鬧暈。也還好是羽清,幫了幾次忙也就適應過來,沒出過岔子。
“老闆要一杯熱鴛鴦。”有個女生在邊上開口。
“一杯熱鴛鴦!”羽清頭也不迴向後頭叫一聲,手指在點單機上麻利按幾下,抬頭對點單的女生笑,“好的,五塊喲!”
然而當他抬眼看清楚長髮女生背後那人的時候,笑容不由凝固了幾秒——
很久不見也以為再也不會碰見的林彥竟然又出現了。他做了新發型,身上的休閒西裝很合身,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上流社會的精英模樣。而很明顯的,林彥的表情要比羽清不自然很多,他站在櫃檯前,目光裡一閃而逝的錯愕羽清沒有放過。林彥的嘴巴張了兩下,撇清關係一樣的辯解:“我過來看我表妹……你這裡,生意不錯。”
羽清的不自然只是那麼一會兒,他看著林彥笑笑,也不說明目前的狀況,倒是林彥身前的小女生有點驚訝叫起來,說:“呀,哥,你們認識啊!”
徐墨楷和劉可然的動作很麻利,沒多大功夫熱飲就好了。羽清從身後視窗取過徐墨楷推出來的鴛鴦,遞過去,臉上微笑不變,說:“嗯,還可以。”
林彥沒說什麼,嘴邊肌肉尷尬的動了下,匆匆掃一眼羽清,趕緊拉著表妹走了。
羽清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感覺遺憾和無奈。
其實早在三個多星期前的一場酒會上兩個人就見過一次,那天他看著林彥挽著明豔動人的張紫衣來到現場,因此思考自己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前男友是一回事,公事上的接觸又是另外一回事。不過要是早知道委託人的哥哥的同事的朋友的閨蜜的男人是林彥,他才不會跑過來參加這個酒會!
——不過,貌似,他的表現比林彥要好很多。
遠遠地,兩個人就在不經意間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