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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袁顯思看在眼裡,心想姚峰都忙累成那個樣子又是在演習期間,不到醫院陪他手術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大概就因為他被送上手術室的時候姚峰還沒來,本來相當放鬆的袁顯思進了手術室居然莫名緊張起來,不管聽見什麼句子都有種要命的恐懼感,護士按不住他只好把麻醉師主刀大夫都叫到臺邊,或許連手術取消的準備都已經做好。

袁顯思聽醫生解釋了大半天的什麼叫做氣插全麻,一口咬定要在他清醒的時候做氣管插管,自己也想不清楚是不是還保留著點他被麻醉之前姚峰一定能趕到的期盼。喉鏡剛伸進口腔,金屬器械的冰涼就從他頭頂一路傳到腳底,冷得袁顯思根本無暇顧忌麻醉師之後的操作究竟如何,對心底殘存的那點期盼也有了化為泡影的自覺。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在腦子裡又問了一遍自己:姚峰究竟會不會來。

還來不及給自己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意識就已經隨著麻藥注進而一絲絲抽離。

在那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顯思隱約能聽見身邊有人走動的聲音,而管子梗在喉嚨裡的感覺仍舊那麼明晰,脖子上就好像卡了什麼東西。他很是想抬手把嘴裡的管子拔掉把脖子上壓迫的東西掃開,但是完全動彈不得,就連開口呻吟兩聲都做不到。

好像已經完全清醒又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痛苦處境維持了足有幾個小時,等到他真正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被剛才的躁狂消耗了大半的體力,只能虛弱地抬起眼皮看看頭頂的一片雪白。

“袁顯思——”耳邊有人喊他的名字,惡作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