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顯奕也就是小孩兒脾氣不怎麼懂事,不至於連人話都聽不懂。你說兩句好聽的給他兩個甜棗吃,他能立馬美得連他媽姓什麼都想不起來。這多簡單點事兒啊,你們倆非得弄得跟死爹哭媽似的雞飛狗跳。”
其實,談戀愛無非也就是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
當事人心裡頭總繃著一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把一切都融化到言談舉止裡讓別人慢慢體味的筋。卻常常在這種表達方式根本不奏效的時候,根本忘記自己還長了一張嘴。
大概是沉默了太長時間,袁顯思開口都不知道怎麼說話,憋了半天還是隻有一句:“你是醫生……”
袁顯奕就那麼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繼續下去。
“醫生就應該救死扶傷,要說十指不沾陽春水那可能有點誇張,但是絕對不可能讓你每天跟柴米油鹽醬醋茶打交道……”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我不需要。”
袁顯奕的表情在聽見這句話的同時完全扭曲起來,兄長這種反應就好像他剛才的諸多心聲瞬間都成了廢話,說了那麼多還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我不當廢物。”他只有這麼一點要求而已,難道說的還不夠明白?
“不是說你是廢物。”明顯的詞不達意讓袁顯思也不免焦躁起來,咬著嘴唇左手不停刨他本來就短到根根直立的頭髮,“我想讓你安安心心當你的醫生,哪怕天天回家吃了飯扔下碗就去研究你的病例沒工夫理我都可以,不用把心思放在買菜做飯洗碗上頭,你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