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還有別的事。”等了好一會,南浩的聲音才懶懶的傳了過來。
掛了電話,南浩繼續躺在床上挺屍,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第一次聽到關於挽訫的訊息,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愛的越深,傷的也越重。
南浩這是對挽訫徹底的失望了,因此拒絕知道任何關於挽訫的訊息,這些日子以來,為了忘掉挽訫,他很高調的和苗婕出現在公眾的視線,還很積極的親力親為,和苗婕一起親自操辦他們的婚事,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挽訫。
可是就這樣不停的忙碌著,挽訫的身影卻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揮都揮不去,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挽訫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的活靈活現,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動,還有他抱著他時,挽訫的淚,挽訫的呻~吟,還有挽訫的美好,清晰的讓南浩不敢閉眼。
心痛到麻木就感覺不到痛了,南浩就這樣一日日的麻木著,眼見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南浩覺得自己實在是麻木不下去了,他很想放棄自己對苗婕的承諾,放棄所有,不管不顧的帶著挽訫,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過日子。
這種想法是越來越強烈了,南浩真怕自己會撐不住,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忙了這些日子,加上一直休息不好,就連苗婕都看出了南浩的疲憊,怕南浩氣色不好,到時候會影響到婚禮效果,昨晚南浩送苗婕回家時,苗婕讓南浩今天在家休息。
睡了一夜還是累,南浩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過,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日無事可做,南浩只好躺在床上,繼續讓自己的神經麻木下去,他怕自己起來後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早上十點,法庭準時開庭。
因為此事在本市的影響很大,為了給大眾一個交代,因此這次的開庭是公開的,旁聽席上坐滿了人,就連過道都擠滿了記者。
站在被告席上,挽訫舉目看向旁聽席,掃視了一週,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
何挽辰、程笠、楚平、李梓豪,就連馬濤都來了,卻獨獨沒有見到南浩,挽訫心裡一片淒涼。
浩,程笠和楚平都願意相信我是被冤枉的,為什麼你就不肯相信呢?挽訫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都不知道這一世受那麼多的罪,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堅持這麼久,都在堅持什麼?
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挽訫垂下了頭,眼睛乾澀的難受,卻已經沒有了眼淚。
公訴人宣讀了起訴書,出示了蒐集來的一系列證據,並帶證人上庭做了證。
何挽辰請的辯護律師在本市算是最有名的了,他透過這些日子的取證,準備的也很充分,從公訴人提供的證據一一開始找出不足之處,就連那段銀行提供的影視資料也被他找出了不少破綻。
影視中的人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看不清臉容,雖然穿著和挽訫同樣的服飾,身材也很像,但是明顯要比挽訫矮了些,走路的姿勢雖然在極力模仿挽訫,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不同,那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和挽訫身上的截然不同。
還有那簽名,看起來和挽訫的字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透過筆跡鑑定,發現不是出自挽訫之手,而是有人模仿他籤的字。
那人證就更不好說了,因為一直是透過微信在聯絡,他根本就沒有見過何挽訫,就連這何挽訫是男是女他都不清楚。何挽辰的錢沒有白花,法院最後以證據不足為由,當庭釋放了何挽訫。
見挽訫走出法庭,記者蜂擁而至,何挽辰帶來的一干保鏢將何挽辰和挽訫圍了個嚴嚴實實,一路護送的向汽車走去。
“請問何挽訫先生,你和南浩是什麼關係?傳聞你對他有意思是真的嗎?”
“何先生,南浩和苗婕明天舉行婚禮,你……”
“……”
南浩和苗婕明天舉行婚禮?記者的問話像一聲悶雷,在挽訫的耳邊響起,挽訫腳步一頓,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在何挽辰的保護下,很快上了汽車。
南浩和苗婕明天舉行婚禮,知道了又怎樣,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會有這一天嗎?經過這些日子,他的心早就冷了,冷了個透徹,與其說是冷了,還不如說是死了,心早就死了。
挽訫能堅持到現在,也是想要等法院的判決,他不想走的不清不白,不管法院最終會怎麼判,他覺得哥哥都不會讓他蒙受這個冤屈。
現在,法院的判決已經下來了,還有什麼還留戀的呢,是該離開了。
在路過立豐集團的大廈時,挽訫終於看到了那面大屏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