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漫不經心的從LV包內拿出錢包,幾個店員瞥見她那八張信用卡,滿臉堆笑的暗罵:變態!
“離婚!”陳潔躺在床上對剛洗完澡的鐘凱說。鍾凱出奇的冷靜,用毛巾擦著頭髮,“還是那句老話,兒子歸我,財產平分。”
“我不要你的財產,我只要宣宣。”陳潔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公司都快垮了,你都快要破產了,還談什麼財產?”
“這個時候,你終於繃不住了?”鍾凱嘲諷的看著她,“你上個月還當眾宣佈要跟我同甘共苦,大夥都誇你高尚,偉大呢。怎麼?怕我破了產連累你?揮金如土的日子是一去不復泛嘍,粗茶淡飯還是給得起的,當然,我也不攔你去和那個徐偉共建新生活。不過,兒子我是要定了。”
陳潔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徐偉的?”鍾凱冷笑:“有什麼能瞞得住我?我早知你當不了貞婦烈女。反正你和宣宣又不親,你只要不跟我爭宣宣的撫養權,其它我都好商量,痛痛快快的成全你和徐偉。”
“我是決不會把宣宣交給你的撫養的。我不想兒子受你這混蛋的影響將來也成了……“陳潔怒氣衝衝的大罵,說了一半,又急急收口。
“你我彼此彼此,何必烏龜笑王八?”鍾凱冷冷一笑,拿了公事包去另一間臥室睡。
宣宣生日這天,鍾凱在酒樓訂了兩桌。下午,兩人接了宣宣一塊回家。走到門口,只聽見屋裡亂哄哄的,鍾凱連忙掏鑰匙開門。
陳潔的母親被小保姆死死摟住。韓麗拿著掃把照她劈頭蓋臉一通亂打,“媽!”陳潔尖叫一聲衝進去,狠狠推開婆婆,小保姆看見她連忙鬆了手,躲進廚房。
鍾凱急忙去扶韓麗,韓麗跌的不輕起不來。哦喲喲的只嚷疼,“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鍾凱把她橫抱起來,放在沙發(違規詞)上。忍著一腔怒火轉身去向岳母賠罪。岳母不領情,狠狠摔開他的手瞪著他,厭惡、憤怒,呼吸一下子急促,啐了他一口,怒罵:“你這畜牲!我家小潔哪點對不住你?你現在公司也垮了,她都不嫌棄你,你還給她氣受!我告訴你,這婚非離不可,宣宣歸小潔養著,不要你們鍾家一分錢!給你養?養成你這樣?呸!將來也學著你為了個男的,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當初要不是那男的肯為你被黑鍋……”
“媽!”陳潔悚然尖喊,從衛生間衝出,手裡拿著條溼毛巾,臉色慘白,惶恐不安的看著鍾凱。
陳母頓覺失言,臉上露出驚慌神情,韓麗也慌了神,掙扎的起身過來,“不早了,吃飯去吧……沒買蛋糕?宣宣,宣宣來奶奶這兒。”
鍾凱如當頭捱了一記悶棍,愣在四人當中,她們知道,她們竟然知道!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瞞住了,想佈道被瞞住了的竟是自己。
“背黑鍋?”鍾凱怔怔的看著陳潔,驚慌、不安,顧不得拭去掛在臉上的濃痰。
陳潔將毛巾捲了卷,替鍾凱擦去臉上的痰,手抖得厲害,不敢看鐘凱的眼睛,“媽氣糊塗了,瞎說的。”
宣宣兩星期前哮喘症發作,他倆寸步不離的照顧,感情融洽多了,她又看到了希望。
鍾凱盯著她,低低的問了句:“你們去找他了?”他腦海裡電光火石閃出歐陽海龍陰險的臉,他激動起來,雙目圓睜,揮舞雙臂衝陳潔咆哮:“你們把他怎麼樣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陳潔手裡的毛巾掉落在地,如死屍伏在地上,無聲無息,她的心也驟然沉到谷底,涼透了,整個人也支撐不住,倒在母親懷裡,她萬念俱灰,覺得悲哀——鍾凱有愛過她嗎?結婚快四年,她只活在鍾凱眼裡,而洪晨卻在他心裡,沒有什麼不甘心,她也不愛他了,沒有一絲眷戀,她又忽然覺得很輕鬆,解脫了,終於醒悟了,不必再提心吊膽,警惕揣測鍾凱身邊的男男女女,不必再偷偷摸摸查他手機,查他行蹤,不必再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堅強忍耐。
她一下子想通了,掙扎了,煎熬了,忐忑了一千日日夜夜,想通卻不過幾秒鐘。
“我不離。”鍾凱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雙腿支在茶几上,喝著白蘭地。“為什麼?”陳潔愕然,這不是他夢寐以求的麼?
“你處心積慮的得到我,連下藥的事都做得出來。”鍾凱鄙夷的斜睨她,她頓時無地自容,羞愧難當,不禁背過身去。
“我要磨你一生。”鍾凱面容猙獰的起身走向陳潔,摔了酒杯,陳潔恐懼的連連後退,“你要幹什麼?”
“幹夫妻間的事,餵飽你,你就不會出去偷吃了,我這個能力還是有的。”鍾凱揪著陳潔的頭髮,“我明著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