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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只存了八千多塊,你拿這些錢把緊要的債還了。”洪晨把十一萬八千塊錢碼在鍾凱面前的桌上,鍾母在旁抹眼淚。

“我來,不是和你敘舊的。沒別的意思,以前你在我身上花了很多的錢,我往返的機票都是你買的,你給我父母買了不少貴重禮品,還接他們來北京玩,今天我連本帶利的還你,你要振作起來,伯母和宣宣都指望你呢。”洪晨拂開鍾凱的手,“一事歸一事,我下月初就會回湖南工作,你自己保重。”洪晨欲走,卻被宣宣抱住腿,宣宣仰著臉笑嘻嘻的,“叔叔,叔叔。”洪晨略有些遲疑的抬手輕撫他的臉頰,揉著他柔軟的頭髮,臉上漸漸露出笑容,蹲下身抱起他,“你幾歲了?”他只是隨口一問,他當然知道宣宣幾歲了。宣宣答道:“三歲。”洪晨苦笑道:“錯啦。”“沒錯,是三歲。”鍾凱低聲說:“頭一個流了。”洪晨吃驚的張著嘴,轉念一想:流了也好,吃春藥懷的,只怕孩子會受影響。

“叔叔你在我們家吃飯好嗎?”“叔叔還有事。”洪晨想放宣宣下來,宣宣卻死摟著他脖子不放。鍾母發話了:“一起吃頓飯吧,家裡沒什麼好菜,咱們出去吃。”

洪晨拎起公文包,“我約了別人吃飯,不好意思。”“是那個洋鬼子嗎?”鍾凱問。洪晨微微一笑,往門口走。“你把錢拿回去。”鍾凱提起裝錢的袋子大步追上洪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硬?”洪晨氣惱的看著他,“就因為我跟別人吃飯?你有什麼資格干涉我的生活?”他頓了頓,說:“沒有什麼法國男朋友,我一直單身,但不是為了你。”

下午下班回家,洪晨見鍾凱在家門口蹲著,象個農民似的,洪晨開門讓他進去。

洪晨租住的房子是一居室,屋子整潔乾淨,花瓶裡插著兩枝快要凋謝的百合花。臥室門敞開著,地板上鋪著彩色泡沫地板墊,深藍色星月圖案窗簾,木質單人床上鋪著淺藍色格子床單,米色枕頭,加菲貓靠墊。

鍾凱進衛生間小便,三條毛巾,一支牙刷。一支牙刷!鍾凱的心劇烈的跳著。

洪晨正在切皮蛋,見鍾凱進來,說:“沒什麼好菜,將就點。”鍾凱忙說:“挺好,挺好……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

洪晨從陽臺上取下晾在鐵絲上的臘肉,割了巴掌大一塊。洗淨後,切成三小段,用碟子盛著放在電飯煲裡蒸,一邊洗蒜苗,一邊說:“沒有冰箱,週末才買鮮肉和魚,一個人過,不好做飯,做多了吃不完,也沒什麼胃口,一個人……”洪晨驀然住了嘴,尷尬的說:“你去看電視吧。”“我給你打下手,洗菜你肯定不放心我,我遞遞調料,端個盤子。”鍾凱討好的說。

“不用,兩熱菜一冷盤一個湯,一會兒就好,廚房小,你出去坐吧。”洪晨一偏頭,鍾凱已經在攪雞蛋了。

洪晨將炒好的蒜苗臘肉裝盤遞給鍾凱,鍾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掂了一塊臘肉放嘴裡,燙得嗷嗷叫。

洪晨洗洗鍋,放油炒蒜茸萵筍絲,鍾凱立在一旁遞鹽罐。“記得有一回,我亂放鹽,結果那菜鹹得發苦,喝了好多水,半夜跑了好幾趟廁所,你……“

“你……”洪晨打斷鍾凱的“回憶”,“拿碗筷和湯勺,可以開飯了。”

用餐時,兩人之間的對話只有這麼兩句:“多吃點。”“謝謝,謝謝啊。”

洪晨瞅著鍾凱發黑的衣領,“你現在怎麼這麼不愛乾淨?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味兒很重?”

鍾凱在洗澡,洪晨在洗碗,廚房和衛生間只一牆之隔,兩邊都是水聲嘩嘩,為何今晚的碗碟如此滑溜?幾次差點打落在地。他有些後悔,覺得不妥——怎麼能讓他在家洗澡呢?怎麼能讓他在家洗澡呢?這似乎回到了從前‘‘‘‘‘‘

鍾凱突然大聲嚷嚷:“熱水器壞了,不出水了。”洪晨納悶,昨晚還好好的。

他刻意低著頭走進衛生間,熱乎乎的水汽向他湧來,他暈頭轉向,眼角的餘光瞟見鍾凱修長結實佈滿汗毛的雙腿,他的嗓子一陣乾澀,他乾咳了幾聲,神情恍惚的走到淋浴噴頭下,一開水閥,水“譁”的當頭澆下。

鍾凱將他一把抱住,什麼也不說,緊緊抱著他,將臉埋在他頸項間。

“我想你,從未停止過,我總能夢見你,你漂亮的眼睛,香甜的嘴唇,溫柔調皮的手,光滑溫暖富有彈性顫慄的身體,你的味道‘‘‘‘‘‘我愛上了睡眠,哪怕只是打個盹‘‘‘‘‘‘”鍾凱泣不成聲,用力的摟抱洪晨,“我一天一天的象個孤魂野鬼,不,自從沒了你,我也沒了魂,滿腦子想著如何離婚年,全世界可能只有我這個做丈夫的期盼自己的妻子有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