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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欽奇言聞言,稍稍側過頭:“嗯?”

兩人四目相對,湯讓微微仰頭看他,剩下的話自動消了音,那張姣好的薄唇近的似乎就要碰上他的側臉,心中一陣沒來由的悸動,握著欄杆的手不可控制的輕顫。

對視許久,曖昧的空氣在兩人之間的空隙處流動,熱氣烘著彼此的臉頰,湯讓盯著眼前人,像是亂花眯了眼,腦海裡一片空白,鬼使神差的,他閉上眼,輕輕的吻了上去。

48

湯讓身穿運動衣,腳底踏運動鞋,跟隨報社裡工作小組的同事們爬過這個山頭,還要徒步走幾公里的路才到他們要找的村莊。

報社準備做個抗日戰爭人物的專訪,預計明年的七月七日作為77盧溝橋事件的70週年推出,便組織了報社若干成員,尋找到健在的革命老人們完成訪談,拓跋千里也是尋常事。

山路異常的陡峭,報社的車子不能開進來,眼下他們只能跟著當地的嚮導下車徒步行走,因為有攝影器材,所以他們走得非常緩慢,整整用了兩個小時才走到山頂。

正值深秋,天氣雖量,可報社的大夥還是走的汗如雨下,湯讓跟在報社的攝影師後面,幫忙扛器材。

一個腳印踩過一個腳印,他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晚的情景,那時的他為什麼會親上去,湯讓自己也說不明白,望著欽奇言的深邃眼眸讓他有種莫名的衝動,在吻上去那刻他腦海裡一片混沌,只記得本想碰碰就離開,卻沒想到欽奇言反客為主,突然發難地噙住了他的唇,強勢地撬開他的嘴,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待到兩人分開,湯讓才回過神,立馬低下頭,瞄都不敢瞄欽奇言一眼,心中七上八下的緊張至極,放在兩側的手輕輕的顫抖,拳頭捏緊了又鬆開,彷彿沒處放似的。

有些後悔恨自己的衝動,有些困惑自己的行為,有些不甚明瞭的情愫慢慢擴大在心田。

低著腦袋,湯讓思緒混亂,漲紅了臉,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的道歉:“對……對不起……”說完這句,忽覺周圍的氣氛有點變了,乖乖的閉上了嘴。

兩人無話,可誰也沒先動,相對而立的沉默許久。

欽奇言無言的望著六神無主,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湯讓,靜默了半晌,還是伸出手,擁住了他,右手捧著他的腦袋靠於肩,輕撫他蓬鬆的頭髮:“那就忘了今天的事。”

聞言,湯讓不知是鬆口了氣,還是洩了氣般的嘆了口氣,心中劃過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失落。

之後,回家的路上更是尷尬的要命,除非必要,兩人都沒再說話,很有默契的各自梳洗,早早回了房。躺在大床上,湯讓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回想之前的一幕幕,只覺羞憤到死,丟臉到了極點。

欽奇言做事一向考慮周到,總是力爭做到最好。以往湯讓比欽奇言早上班,所以要起也是他先起,順便包攬早飯,本著節省乾淨的原則,他都是自己做的早飯。

然而,那晚後的翌日,湯讓起床梳洗,發現欽奇言似乎為了避免雙方見面的尷尬,起得比他還早,這會兒應該已經開車去了公司,還不忘給他帶一份早飯,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嘴裡咬著欽奇言買來的早飯,湯讓一臉的糾結。

不急不慢的趕到公司,正逢經理找他談話,現在人手不夠,問他想不想加入抗日戰爭人物的專訪,這趟出差一去就是好幾個月,而且時間很緊,今晚就要出發,期間說了許多好聽的說辭,什麼是個鍛鍊你的好機會啊等等。

考慮到他和欽奇言兩人往後的相處,湯讓決定同意經理的邀請,他需要冷靜冷靜自己,想來兩人的關係或許冷處理一下會更好。因此,他得到經理的指示後,回到家中,拖出行李箱開始整理衣物。

整理了半天才整理好全部的東西,拿起手機在手裡掂量掂量,最終放回小包裡,從抽屜裡翻出便條籤來寫,寫完貼在了餐桌上,又做賊心虛似的環顧周圍,再三確認欽奇言不會突然出現,才放下了提心吊膽的心,拖著行李,踏上了旅程。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湯讓停下腳步,把攝影器材遞給旁邊的同事,讓他拿一下,自己掏出手機,定睛一看,是欽奇言的簡訊,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語氣平常的跟家常似的。

湯讓走之前沒給欽奇言打電話報備,而是寫了張便條給他,相當於不告而別,此時看到欽奇言來的簡訊,心虛的回了過去。

沒等多久,欽奇言就一個電話打過來 “喂,阿讓。”

“嗯?”這是那晚後,他倆的第一次對話,湯讓當即腦袋當機,傻傻的回。

欽奇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