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我們那裡與紐約時差多少?”
“夏令十二小時,冬令時與中國時差十三。現在秋季,紐約應該比中國晚十二小時到十三之間,即是說我們到那裡應該是當地時間凌晨四五點左右。”沒瞄旁邊人一下,專注的看手頭上的檔案。
湯讓似懂非懂的緘默,好奇的湊過去:“欽董,你的字寫的挺好看,練過的麼?”
豈料欽奇言糾正道:“這不是我寫的。”
“啊?”以前雙方業務合作,他是看過欽奇言寫的字,筆鋒這麼像怎麼可能不是同一人寫的?
“千秘書寫的字粗看比較像我。”說著,欽奇言掏出口袋裡的一支藍黑水筆,拿出一疊便條紙,“不過,細心看還是能發現不同之處。每個人根據性格、習慣,字風不可能完全一樣。”
示範的在便條薄上寫了個“峰”字。
筆鋒蒼勁有力,行雲流水,大氣而內斂。
寫完後,用筆點這個字,低頭問比他矮一個頭的湯讓:“你看看我和她的字有什麼不同。”攤開手上的檔案,指著千秘書的筆跡。
千秘書寫的也是個“峰”字,湯讓反覆對比兩者的字半天,神情依舊困惑。
欽奇言用筆在自己的“峰”字的比劃“豎”上畫了個圈:“我的豎劃陡然用力,一筆到底。你再看看千秘書的。”
湯讓依言,盯著千秘書寫的“峰”研究,發現她的“豎”劃末端,帶有一筆峰迴路轉的小鉤,比之欽奇言的大氣內斂,她更為大氣委婉,不仔細還真看不清楚。
“字如其人?傳說中的女中豪傑?”
“可以這麼說。”欽奇言昂首肯定。
兩人聊聊睡睡,逗逗孩子,於當地時間四點四十三分到達紐約,降落在肯尼迪國際機場。
欽奇言手提大小行李,湯讓抱著東張西望的欽宇方,剛走下飛機,來到航站樓,人群擁擠,放下手中的行李,打了個電話,過了大約半個鐘頭,一位身穿標準管家服的白髮老外走向他們,與欽奇言開英語說了幾句話。
湯讓的英文雖說算不上流利,好歹英文底子在那裡,又因公辦出過國,多少能聽些,無非是會面後的寒暄之類。
老頭走在前面領路,一輛純黑的德國車停在幾人面前。車子行駛到拉赫爾的一棟歐式別墅內,開啟車門下車,步入花園。大清早,一群人早已守候在門前,為首站的是位雙鬢髮白穿戴一絲不苟的中年男子,旁邊立著的是位風韻猶在打扮時尚的中年貴婦。
望望前方,有轉頭看看若無其事向前走的欽奇言,湯讓腦子轉的飛快,只恨不夠用,心裡擬著亂七八糟的開場客套詞,以便待會兒欽奇言介紹自己之際能從容應對,客套寒暄。
欽奇言方叫了聲媽,可還未等站定,那中年婦女立即衝過來,撲向她兒子的懷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叫:“小言,你可知道回來啦?”
17
不著痕跡抖落一身雞皮疙瘩,欽奇言鎮定的退開一步,眉毛一揚:“我每年起碼回家一次,媽你非得每年都來一回?”
“不準數落你媽。” 中年男子插話。
頭又轉向他爸,毫不客氣的教訓:“爸,你又抽菸了?和你說過多少次,戒菸戒菸,這把年紀還抽!”
“怎麼會?臭小子,你別信口開合。” 欽海煒怒道。
欽奇言嘴角噙起笑,不以為然的反駁:“說話前請先把自己嘴裡的煙味去了。”
中年婦女哭瞪兒子道: “沒良心的狼崽子!自己兒子回來,媽哭哭都不行?”
“你這套留著和老爸玩還差不多。”欽奇言狀似好心的提醒,“況且媽你不覺得你先該看過你孫子再哭?”
這般一說,欽奇言他媽果然朝孩子的方向看來。
湯讓不可置信,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幕母子相會。怎麼看都覺得欽奇言與他父母位置關係似乎……似乎顛倒了?
直到站邊上的欽海煒出其不意的佯裝假咳,湯讓才回過神,尷尬地雙手奉上懷中扭動不停的欽宇方。
“這位先生是?”欽海煒上下打量眼前站得筆直,彷彿自己是位正待上級軍官來審察小兵的他。
“我朋友。”欽奇言搶先回答,老神在在。
湯讓傻笑著介紹自己: “欽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欽董的,呃,朋友。”
“欽董?你是小言的下屬?”欽老婦人手中抱著孫子,狐疑的問。
“不是。”湯讓趕緊解釋, “前年與欽董有過業務關係。”
欽奇言斜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