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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數幫欽奇言討回那筆錢,兄弟情是其一,奠定本城老大地位是其二。
王八羔子之所以在本城只是王老哥,不是王老大,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白數這個外來入住本城的黑社會團伙。這幾年內,只要白數還在本城發展,他永遠只能是黑社會大哥,不能做本城的黑社會大佬。
白數帶領的黑社會雖實力強於王八羔子,但是人家畢竟是地頭蛇,再加上王八羔子精明油滑會做人,一時之間根本奈何不了他。雖然雙方都把對方恨得牙癢癢,白數一時半刻還真找不到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挑起事端,一舉打服王八羔子。
這回欽奇言DX集團的事可算讓白數有機可趁,執拗要壓壓這頭蛇的氣焰,收服王八羔子是他早就計劃乾的事。
隔了將近半年多,白數總算給欽奇言來了個電話,告知已經幫他搞定,把錢全部拿了回來,幹得乾淨利落。
欽奇言聞言,笑道:“老大,該怎麼謝你?”
“得,等有空了。咱倆約個時間,出來吃頓飯,帶上你兒子讓我瞅瞅。”
“等你這邊的事忙完再說吧。”
想起什麼,白數補充道:“對了,把你身邊那個小跟班也帶來給我見見。”
“好,我問問他。”欽奇言眉頭微微皺了皺,無可奈何的應了聲。
這周明輝報社基本沒什麼可忙的,成員大多寫寫一兩篇報道,混混日子。週末,湯讓領著路邊攤上買的些鮮牛奶,趕到欽奇言家。
“欽總,方方呢?”湯讓還沒進門就往裡探頭探腦,往常只要他一來,欽宇方跑的比誰都快,然而今日遲遲不見人影。
“在玩呢。”欽奇言指指裡面的客廳。
小孩子玩積木正玩的開心,絲毫沒察覺到來人,等到湯讓拎起他才哇哇大叫著要下來。
“欽宇方,聽話。”欽奇言在旁厲喝。
欽宇方對他爸爸一向不買賬,反而大吵大嚷的變本加厲,湯讓急忙道:“方方,是我,是叔叔呀。”
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欽宇方果然安靜下來,縮在湯叔叔懷裡,用臉蹭他的衣服,嫩嫩的叫喚:“叔叔。”
對於欽宇方的撒嬌行為,湯讓向來招架不住,放下孩子,故意問:“方方在玩什麼?”
“積……木……”小孩子說話都比較慢,欽宇方下了地,右手軟軟地搭在湯讓的手背,牽引著他走到那堆玩具前,“叔叔,一起玩。”
“好。”湯讓笑彎了眼,湊到欽宇方身邊,耐心地陪他玩小孩子的過家家,兩人玩的不亦樂乎,欽奇言看了會兒,走到樓上去開啟筆記本,調出了工作文件。
孩子玩得累了,湯讓思尋著今早買來的幾包鮮牛奶,抱起欽宇方,熟門熟路的走進廚房,拿出一隻空杯子,用現成的開水燙燙,把牛奶倒進去,端起來送到小孩的嘴邊。
欽奇言工作一向認真,坐在電腦桌前一坐幾個小時,直到湯讓奔上樓,步伐凌亂,重重推開他的門,皺眉警覺道:“湯讓,怎麼了?”
“欽總,不好了!方方他,他不對勁!他好像脫水了!快!你快去看看!”湯讓前所未有的慌張叫喊。
話音未落,欽奇言三步並作兩步衝出房門,奔下樓去。
欽宇方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臉扭曲,哇哇哭著卻沒有眼淚留下,乾嚎啕大哭,眼神渙散,見到欽奇言下來,伸出小手,小臉皺成一團,痛苦的喊:“爸爸……”
兒子種種的發病跡象,欽奇言一看便知是嚴重脫水,必須趕快送進醫院搶救。
欽奇言瘋狂飆車趕到醫院,車還未完全停穩,湯讓就抱著欽宇方衝下車,衝進醫院掛了急診。
即使下午,兒科依然人聲鼎沸,伴隨著孩子們的哭哭啼啼,多數都是父母帶著小孩子來看病。
欽宇方已經暈了過去,情況緊急,醫生和護士立即從湯讓手中接過孩子,急救起來。停好車付好急診費的欽奇言飛速趕到,呆在急救室外面,一刻不眨眼地盯著急診室的玻璃窗,一張臉繃得死緊,臉色出奇的難看。
三刻鐘後,急救室裡的醫生才走出來,脫下口罩,疲憊的揉揉太陽穴,四周掃了圈,問道:“誰是孩子的家屬?”
“我是。”欽奇言走上前去,眉宇間仍舊鎮定自若,“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心中越焦急,越要表現的鎮定,是他一貫的處事方針。
“重度脫水,再晚點就來不及了,幸好送來的及時。我再開些藥,早晚兩頓就沒事了。”醫生拍拍欽奇言的肩膀,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