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個新形容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然後只聽見這小鬼又道:
“雖然我也知道很多搖滾樂手毒品女人隨便搞,都是沒節操的。但是我不想我樂隊裡有這樣的人,所以你技術再好我也不會要,就是這樣,再見。”
說完這小鬼就趾高氣昂地準備走,人都已經跑到大門口了。
可憐付聲,被人甩了一臉節操,連這小鬼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正在此時,屋內某一間練習室的大門開啟,一群人嬉笑著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一眼看見正要離開的小鬼,立刻興奮地大喊了一聲。
“哎!嚴歡,這麼巧,你也來練習啊!”
一溜煙地,被暴了姓名的小鬼跑得不見蹤跡。只留下出生喊他的那傢伙,疑惑地撓了撓腦袋。
獨自站在原地的付聲突然笑了笑,向還在原地出賣了人都不自知的那人走去。
“向寬,你認識剛才那個小鬼?”
切磋
“呼,呼。”
一口氣地跑回家,嚴歡心跳如雷。
父母在臥室,聽見他回來的聲音也沒有人出來看一眼,彷彿他就是不存在一樣。
是啊,是啊,他們現在眼裡只有那個即將出生的新的生命,哪裡還會看自己一眼呢?
嚴歡不知道是抱怨還是苦澀地笑了一下,飯也不吃,直接推門進了房。
本來急促緊張的心情,因為這個歸家的冷遇,一下子黯淡下來。不過剛才的那件事,可是還有人沒忘記。
“歡……”JOHN在腦內長長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你真是做了一件蠢事。”
“啊?!你說什麼?”嚴歡有些氣惱,“我什麼時候又招惹你了,大爺!”
“你沒有招惹我,但是招惹上了一個更不好解決的人物。”JOHN諷笑道:“你剛才爭一時之氣對那付聲說出了那些話,你以為他會就這麼放過你?”
“不放過我?我又沒有欺男霸女,只是說了幾句真心話而已。”
“是啊,可關鍵是你那幾句真心話,是徹徹底底的傷了他的自尊心。哪怕原本他就不可能加入你的樂隊,但是被你這種小屁孩當面否定,是誰都不會好受。”
“自尊心值幾個錢?”
“自尊心不值錢,但是對於搖滾樂手來說,卻是比命還重要的事。因為挑撥了對方自尊而鬧出命案,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當然,更斯文一些的做法是專門寫一首歌去諷刺對手,最好讓這首歌廣為流傳,天天打對方的臉。”
“……JOHN,玩搖滾樂的人還真是小心眼。”
“你不介意把自己也罵進去的話,就繼續這麼說吧。”
嚴歡無語,隨後稍微有些緊張地問:“你的意思是,因為我當面說肯定不會要他,所以他很可能會記仇,來報復我?那他是會當面報復我,還是斯文一些報復我?”
不過好像哪一種,對嚴歡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付聲一看就比他結實,打架嚴歡絕對不是對手,而這位出身夜鷹的吉他手要是隨手寫一首歌抨擊嚴歡的話,不說全國,最少在本市地下音樂的圈子內,嚴歡絕對會丟盡顏面。
怎麼想,前途都好像是一片黯然。
“不至於啊,我也沒犯多大事啊。”
“沒多大事,只是罵了他沒節操而已,你怎麼不說他沒貞操?”
“本來就沒有的東西,說了也沒意思。”
“……”JOHN沉默半晌,在一旁潑冷水道:“你最好祈禱,這個付聲是個不那麼記仇的傢伙。”
事後嚴歡有些奇怪,為什麼那晚JOHN一直在對自己潑冷水打秋風,過後他才明白,這老鬼也是怒了。敢情自己那句搖滾樂手沒節操的話把老鬼也罵說進去了,這傢伙是在記仇呢!嚴歡對月長嘆一聲,玩搖滾樂的果然都愛斤斤計較——本人除外。
過了幾天,一直平安無事。
不知是不是嚴歡偷偷祈禱起了作用,還是那些話都不過是JOHN危言聳聽。之後一個禮拜,他沒遇到哪個小混混給自己套麻袋,也沒有聽見圈子裡有什麼新傳出的特色歌曲。
一切似乎都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嚴歡終於放下了戒心。這一連好幾天杞人憂天,疑神疑鬼,他神經一直繃得很緊,索性決定去向寬打工的店裡放鬆一下。
這週六,趁著家裡沒人,嚴歡偷溜到了向寬那。
“喂,向寬,在不在?我來找你玩——”玩兒的兒字拖在嘴裡,嚴歡看見坐在樂器行正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