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幫我把門關好。”
他轉身便要走,我忽然又想起來什麼,於是叫住他:“那個柳什麼……總這麼來找羅先生?”
金貴一愣:“戲子嘛,總要人捧,得人砸錢,找人罩著。”
“喔。”
隨後便是輕輕的關門聲。
我迷迷糊糊便要昏過去,也許是軍旅中形成的習慣,睡得不深,一點響動就能讓我警覺。
仔細辨認,原來是門外的僕人在悄聲議論。
“剛才……進去的那位……長得可真是俊啊……”
“是啊,大衣裡面就裹了一個睡袍,那露出來半截身子就像玉似的,也難怪柳小爺看著就變了臉色,這會兒主子就讓他直接睡屋裡了,柳小爺來了多少回,連樓都沒上過……”
門口兩個僕人有的沒的說了半天,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還笑了起來,也不知在笑什麼。
那笑聲隨著一陣腳步倏地就戛然而止了。
“三太太,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一個女子的聲音道。
“這……呵呵……大少爺房裡有人呢……”
“我知道。”
“這個……誒……您……您……”
一陣冷風灌入,我睜開了眼,卻見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女子站在了我面前。
換了衣裝,卻還是那張臉。
她怔怔地看著我。
見她身邊趕來兩個畏手畏腳,一臉尷尬的下人,我抬了抬下巴:“你們出去吧。”
“這……”
那女子也道:“你們出去吧,我有話跟這位客人說。”
“是……”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我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看見了她,那曾經聚集了許多記憶的李家舊宅,彷彿也變得清晰起來……
那個時候,他還是個總是儒雅笑著的寡言大哥……
等門關上了,女子才緩緩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整張臉都是慘白,只有嘴是血紅,她睜著不置信的眼:“是……是二少爺麼?”
我看著她:“是春紅啊……”
她走到我床邊,白白的手指試探般,輕輕地拉起了我睡袍的袖子。
她沒說話,我也沒開口。
“二少爺,你都知道了?”她垂下眼睛,顫抖著問我。
我不明白她說的到底是哪件,但我想我還能有什麼不知道的,於是就點了點頭。
她忽然抽出帕子,捂著嘴哭了出來。
“我……”
她剛啟了個音,便轉身衝了出去,門都沒來的及關。
只落下了一串悠長的足音……
壓低的聲線再次從門縫中飄了進來……
“大少爺這可不是第一次帶人回麼……”
“就把三太太氣成這樣……”
“也是,她才剛進門哪……新人就變了舊人。”
我怔怔地勘著她離去的背影,卻不知為什麼,背後滲出了涔涔的冷汗。
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燥熱,卻見大哥已坐在了我的床邊。
陰影遮蔽了那捉摸不透的容顏,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彷彿已經凝結成了一座暗色的雕像。
我竭力出聲,嗓子卻不知怎麼啞得厲害:“春……春紅……剛才來過一次。”
“喔。”他不在意地應了一聲,那聲音似乎從遠方飄來,聽不真切。
站起身,他俯過來伸手摸摸我的額頭,黑暗裡,只有一雙瞳仁閃爍著亮光。
他喃喃地道:“差不多了……”
我想起身喝口水,卻發現連手指都動不了了。
他面無表情地掀開我的被子。
我本來就只穿了浴衣,他熟稔地動手,很快便解開了我所有的衣物。
“你幹什麼?”我問道。
冰涼的指尖觸上我滾燙的臉:“不會太久的,景玉,一會兒就好。”
說罷他轉身在臥室裡開啟了一個暗門,裡面居然是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長長甬道。
暗門中足音響起,夾著一陣風吹過,幾乎讓我以為,那是從地獄傳出的呼嘯……
只見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白皙的胴體……
只有胸口一點紅,陰部一撮黑……
我從背脊都開始立起了汗毛,一瞬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