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了沒關係,克里斯蒂安誰來照顧?
布蘭特第一次覺得委屈,非常的委屈,以前被粗暴冷漠的父親狠狠毒打的時候,布蘭特都沒覺得這麼委屈。
布蘭特忽然想起以前那個被自己揍得頭破血流的美國男孩子說的那句話:
“弱肉強食。”
是的,弱肉強食,這就是生存法則。
弱者就該被享用,不是麼?
愛德華看見布蘭特似乎並不想張開嘴巴,於是用力的在布蘭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嗯……”
布蘭特吃痛,愛德華猛的就把舌頭伸進了布蘭特的口腔裡,和布蘭特唇齒糾纏。
不同於愛德華看起來病怏怏的外表,愛德華的親吻充滿了佔|有|欲,布蘭特可以感受到愛德華此刻濃重的徵|服|欲,自己就好像是等待被享|用的獵物一樣。
愛德華睜開眼睛,一邊吻著一邊直直的看著布蘭特紅通通的雙眼,然後抬起雙手,一隻手摟著布蘭特的腰身,另一隻手拽著布蘭特的髮絲,深深的親吻布蘭特。
“呼——”
愛德華的呼吸短淺,而且身體長期不太好,一直在接受治療,並不適合長時間的深吻,這樣會影響到他的正常呼吸。
於是,嘴唇離開了布蘭特之後,愛德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撫摸布蘭特的臉頰:
“跟我過來。”
說完,愛德華轉身朝著書桌旁邊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的咳嗽。
布蘭特跟著走了過去,愛德華伸手把布蘭特拽到自己的懷裡,摟著他站在窗戶前面。
布蘭特雖然穿著西裝,但是幾乎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在貼著自己的心臟,不停地跳動著。
“你要幹什麼?”
布蘭特低聲說,低頭看著自己的面前的毛筆和墨水。
愛德華把手上的槍支扔在了一邊的大床上,面無表情的說:
“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讓你瞭解我。”
布蘭特側過臉,冷哼了一聲:
“很抱歉,其實我一點也不想了解你!”
愛德華雙手摟著布蘭特,但是語氣冷冰冰的說:
“你以為你有選擇的餘地麼。”
說完,愛德華拿著布蘭特的手,握上了桌子上的毛筆,然後低聲在布蘭特的耳邊說:
“你知道我是哪個國家的人麼?”
布蘭特點點頭,直勾勾的看著愛德華把粗粗的毛筆的筆尖蘸站在了墨汁裡。
“你是中國人。”
愛德華側臉親了布蘭特一口,布蘭特皺著眉頭,
“請不要這樣。”
愛德華壓抑著聲音說:
“我現在只會這樣對你,你最好不要逼我對你做出其他事情。”
布蘭特緘默了下來,低著頭,不再說話,愛德華也沒有說什麼,但是男人輕輕地呼吸從布蘭特的耳邊掠過。
愛德華的手指纖細修長,雖然顯得漂亮矜貴,但是布蘭特一直覺得,男人長著這樣的手掌會顯得很無力,這樣的男人肯定像少女一樣的柔弱脆弱。
但是布蘭特錯了,此刻包裹著自己的右手的手掌,有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整條手臂,然後控制著自己手上的毛筆,在眼前白色的宣紙上寫上了“韓幕安”著三個毛筆字。
布蘭特恍惚覺得,這隻手不再是自己的了,彷彿和那人冷冰冰的、缺乏血色的手掌融在了一起。
“知道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愛德華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布蘭特的肩膀上的低聲問。
布蘭特搖搖頭,結結巴巴的說:
“不、我、我不知道。”
“韓幕安。”
愛德華說。
“我的名字。”
布蘭特張張嘴巴,低聲說:
“韓幕安……”
愛德華伸手捏著布蘭特的嘴巴,強迫布蘭特轉過頭,低頭親吻布蘭特的嘴唇。
布蘭特伸手想推開愛德華的胸口,但是雙手被愛德華緊緊的握住,動彈不了,布蘭特沒想到愛德華的手臂這麼有力氣。
“少爺。”
門外傳來了敲門上,不是剛才那個管家的聲音,說的是英文。
“什麼事?”
愛德華皺皺眉頭,放開了布蘭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整個人顯得有些不悅。
布蘭特猛的推開愛德華,站在了愛德華的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