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莫名的一陣失落,又不覺得輕輕笑出了聲音。
苗嘉翼扛著藍鷹從山茶花走出來的時候,眾人先是石化,而後就拿起了傢伙事,除了酒瓶子、板凳還有炒勺和擀麵杖。
苗嘉翼見人群封鎖住了去路,展露了笑容:“我帶你們老大去洗胃,這不是綁架或是謀殺。”
肩上的藍鷹忍不住的大聲而笑,眾人才算放行。苗嘉翼注意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看來藍鷹嗑藥是第一次,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發現?
可想而知,藍鷹的慘狀是多麼的激烈,幸虧去了醫院,如果是苗嘉翼自行處置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藍鷹被折騰來折騰去,終於清醒了,因為鷹眼圓睜,面目猙獰。
“就吃了這麼一點點迷藥,你至於告訴醫院說我喝了敵敵畏嗎!”藍鷹用手比劃著他吃的那三分之一的小藥片,整個人洗胃之後還沒有原來有力氣呢。
“順便把你以前吃的也清洗掉。”
“你有病吧!早就消化了!你想把我的胃挖出來用小刀刮一刮不成!”
“有道理。”苗嘉翼恍然大悟一般:“這種簡單的小手術不用把胃挖出來,我就能做手術。”
藍鷹預感到了早晚要被這魔物禍害死:“上天為證,這是我第二次嗑藥,不用做那麼誇張的手術。”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苗嘉翼的笑容變得和藹:“如果讓我知道你又嗑藥了,我就把你的腸子一起刮一刮。”
藍鷹面對和藹可親的笑容,一身冷汗,什麼都不敢說了。
“嫌疑人我確定了,是王東陽。”
藍鷹也不知道是被折騰的沒有了力氣,還是神智過分的清醒,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只要他把畫還給我,我什麼都不會去追究,更不找茬。”
“呵呵,想把我早點打發走吧?”
苗嘉翼面帶笑意,眼神淡然。
藍鷹試著站起來,可還是虛弱無力動彈不得,迴避著苗嘉翼:“上了年紀,不想折騰了。王東陽不會把那副畫怎麼樣,再過一陣子也許就能把畫還給我,不過是賭氣。這世上哪有壞人,想一想也是我大驚小怪、到處結怨。你也回家吧,不是還在停職嗎?好好反思,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人要遇見,還有很多事要發生。別和一群老頭天天攪在一起了,我好像,喜歡上了你……”
苗嘉翼根本就沒有被之前的一頓廢話擾亂了聽覺,等的就是這樣一句話,清淺的抿嘴而笑:“我知道。”
藍鷹跺了兩下腳,發現還是無法站起來,迅速的抬眼看了一看苗嘉翼又馬上轉移了視線:“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找王東陽要畫。”
苗嘉翼站在藍鷹的身前紋絲不動,藍鷹不得不再重複一次讓他離開的話,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看向他了。
“我先送你回去,之後我會走的。”
藍鷹被苗嘉翼攙扶著,沒有反抗。腰身之間感觸著他身上特有的溫度和手掌的力量,不知道那時自己攙扶魏華時,是否讓他感覺到了這樣的溫暖;不知道那時自己攙扶著爸爸時,是否讓他感覺到了這樣的力量。藍鷹,靜靜的在流淚。
苗嘉翼沒有看著那靜靜流淌的淚水,雖然溼熱的淚珠潤入自己的衣衫。
“你還會讓我回來,你還會對我說你喜歡我。”
苗嘉翼在藍鷹的耳邊留下這句話,帶著笑顏。
這一日,王東陽正在辦公室裡看耽美小說《三途河》。突然從走廊裡傳來一連串秩序井然的腳步聲,王東陽還在以為是上級來檢查時,兩隊黑衣人已經破門而入,迎接進來的是衣著正式的藍鷹。
“王局長,特此來向您致歉。雖然事隔很久,因為涉及到您的隱私這裡就不表明到底是一件什麼事情了。請王局長接受我的致歉——”
藍鷹深深的一鞠躬,兩隊黑衣人一齊向王東陽鞠躬並齊聲大喊:“王局長,原諒我吧!”接著又是三鞠躬。
王東陽沒有被嚇到,因為被又被氣到了——整的跟遺體告別似地!你咒誰呢,藍鷹!
“王局長,把畫還給我吧。您老人家也知道那是魏華留給我的念想,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了我把畫還給我吧。”
藍鷹的懇求也太真切了,王東陽真想先去買一副畫還給他,可是被人要挾了呀!可是,還想看好戲呢!
“哼!”
王東陽把《三途河》重重摔在桌子上,不忘在上面用檔案覆蓋上。單腿踩住椅子,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藍鷹的鼻子:“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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