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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的聲音了啊。”

“是,藍叔叔,畢竟十多年沒見過了。”

藍鷹可無心追憶似水年華是怎樣悄然流逝的,眼前最緊迫的是有人把他的畫找回來。

“最好現在就能聯絡上你田爸爸……”

“藍叔叔”溫婉的聲音很強勢:“田爸爸是被苗爸爸帶去國外散心了,您認為用什麼方法可以聯絡他們,教我?”

藍鷹更加生氣了,電話裡傲慢的態度和不容人解釋的語氣和大黑貓一摸一樣。怪不得自己討厭這個孩子呢,身上流著大黑貓的血,能好到哪去!

“掛了!”

“藍叔叔,我能幫您吶~”

這不是樂於助人的親切聲音。藍鷹勾起嘴角,金色的眼眸透出警惕的光澤:“你像誰呢?”

“呵呵,您見到我之後不就知道了。”

“好!叔叔親自去機場接你。”

苗嘉翼抿嘴而笑,側身看向自己所書寫的那一副曠世書法——ツ+一:純金作框,玉石鑲嵌,水晶鏡面映出一位翩翩君子,颯爽風姿。苗嘉翼對著鏡面中的自己,粉潤雙唇微啟:“爹爹,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您和爸爸好好休息,不用擔心。”

鏡面另一端連結著遠在南美洲逍遙的苗喬。

苗喬看著監視器中苗嘉翼,並不奇怪他會知道監控器安防在哪裡。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不爭的事實。苗大隊長並不擔心自己被拍在岸上,誰讓自己的兒子是老虎呢?

機場頃刻凝固了時間的流動,只因一人的駐足而立。所謂風景無需襯托,孑然傲立,忘情身外;所謂風景無需雕琢,斑白鬢角銀光流墜。一對金色的眼眸內斂著霸氣卻也嚇退了欣賞他的人群。

藍鷹的鳳目瞪著看向他的人群,眼睛都要瞪出血了。男人四十一枝花,這句話才是真理。藍鷹解開領口,天空被密佈的烏雲壓得透不過氣來。脖頸沾上點點汗珠反射著窺視他的人來人往。

等待的班機終於落地,魚貫而出的旅人中並不見苗嘉翼的身姿。藍鷹暗自懊惱,不見那孩子已經十多年想必已然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但總能認出自己吧?

“相互郵寄一張照片好了。”

“臭小孩,怎麼就不喜歡照相呢!”

“小屁孩,參加個什麼什麼特訓比大黑貓還神氣!哼!”

藍鷹越想越生氣,因為越等越著急。

“藍叔叔。”

深沉的音質,伴著閃電從藍鷹的身後璀璨襲來。

回眸中一位靈氣盈動,內斂風流的青年。就在聲音從皓齒間傳出,陰霾的天空被震顫,世界方才注意到如此一位佳人在此佇立良久。

藍鷹被眼前霸氣漸漸溢位的青年所逼近,在還沒有意識到這就是苗嘉翼的時候,他已經貼近自己,瞳孔中被無限放大的明眸皓齒衝入腦髓之中不能忘卻這咄咄逼人的神情與絕美的容顏。

當唇齒相對,被溫柔而有力的手攬住的腰間傳遞到心中震顫的溫度與觸感,讓藍鷹首先意識到的不是被親吻,而是雷聲隆隆暴雨傾盆而至。

又一陣電閃雷鳴,紫色的天之盡頭包圍著接吻的二人,覆蓋著暈倒在地的眾人。

藍鷹慌亂的想要推開苗嘉翼的身體,但卻發現動彈不得。

“藍叔叔,好久不見了。”

一句輕描談寫、可有可無的問候,氣得藍鷹……腎疼。真的是腎疼。尤其是看到在大庭廣眾之前強吻自己之後卻面無愧色、色膽包天、天經地義之態的苗嘉翼,藍鷹真想就此不喘氣把自己給憋死一了百了。轉而一想,死也要死而無憾,死的要有意義,有價值才行。仇恨啊,就是這麼不經意間誕生了。

藍鷹金目暴戾,卻面帶笑容:“真是長大了呀,藍叔叔都認不出來你了啊!”

說著便要上去捏扯苗嘉翼的臉,準備了把整張臉撕下來的力氣,手卻被對方帶著溫度的大手緊緊的握住:“藍叔叔,雨停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敘舊的時間有很多很多……”

方目中漆黑的眼仁黑洞一般要把人吸進去,面帶的笑意越發暴露出其深藏的暴戾。

藍鷹掙脫不出被擒住的手,暗叫大事不妙。

“這豈不是引火上身,自斷後路!”

遙想當年把他爸爸請到皇樹市的墨曉迪,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五馬分屍、死無葬生之地(藍鷹有點誇張,老人家都有點類似的毛病)的下場。今天剛剛見到苗嘉翼就被奚落……藍鷹一身冷汗,悔不當初!

暴雨過後,晴空萬里,金光普照。飽滿的泥土芳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