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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在眾多賓客面前上映。婚禮亂作一團。教父表示他將不再遵照婚約與雷克蒂娜結婚。

剛給東堂主人動完手術的Sean走進來,問Chris:“吶,老大還留在那裡,不會有事吧?”

“我有偷偷把微型通訊器塞給他,不會有事。”Chris回答,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頭也沒抬。一屋人——Owen,Hester,Derek,等眾多毒的人馬看來都知道這個安撫人心的訊息。

“怕就怕他有事也不呼叫我們。”Sean一臉嚴肅。

“不會,”Hester笑著說:“這次他有向那位大人保證,有事立刻呼叫。”女王口中的“那位大人”,自然是仍在休息中的東堂主人杜柏依了。

說到杜柏依,Sean才記起還有人在等著他。帶著歉意,他向從剛才起就一直注視著他的人走去。那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長相斯文,安靜地坐在Owen身旁。青年叫做段書倫,東堂裡他稱老二就只有杜柏依敢稱老大。杜大堂主周遊列國該咋玩兒咋玩兒,東堂所以事件幾乎都由他打點。這次到義大利蘇冬至也是直接派人找他,他二話沒說挑了十來號人,還為蘇冬至一行人提供了自己在義大利的居所。這些日子以來,進入黑手黨莊園的計劃制定、行動都有他參與,和大家混得倒也熟了。

“小書,”Sean喚他,“你家堂主已經沒事了。彈頭取出來了,沒傷及骨頭。麻醉的效力還沒過,他在休息。”

“謝謝你,醫生。我去看看主人,順便也告訴老白一聲。”

“不用了。老白的話,已經在那兒守著了。”

“這傢伙……”段書倫嘆口氣,衝Sean攤開手錶示無奈。

Sean一副“我瞭解”的表情。說實話,剛從房間出來看到那隻仰著頭蹲坐著的大型貓科動物時,他真的嚇了一跳。接近三米的龐然大物,高傲地以最規矩的姿勢坐在那裡,黑白相間的皮毛光澤度極好,深藍的眸子,大、圓,而且神采奕奕,額頭正中的近似“王”字的花紋,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身份,直到現在,Sean也不明白,杜大堂主他是哪根筋不對了,非要給這麼帥氣的獸中之王起名兒叫“老白”。真是……

***

與此同時,教父莊園大宅的露臺上,讓人為他捏了一大把汗的毒之頭目,A,正悠悠閒閒的和教父吃著點心,美名其曰“教King看月亮”。

在目睹教父不惜自己戴綠帽子也要用偷拍的錄影帶為契機毀掉婚約之後,少年對教父的態度大有轉變。身為西西里的King,婚禮上出了這種事,是一種絕對的恥辱。蘇冬至若不是親眼見到教父的人悄悄掉包錄影帶的全過程,他打死都不相信King會為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而開槍打傷杜柏依的女人,也在這之後消失,不知在何處受著應得的處罰。蘇冬至相信King不會放過她。

“King吶,你那麼愛柏依,為什麼不去中國接他,反而還用錢去傷他,嗯?”少年吃著鵝肝,臥在躺椅上好自在。

“你不明白……”教父啜著杯裡的紅酒,深吸口氣,品著酒香,好久才冒出一句:“A,我已經不是成為教父之前的我了。”

“嗯?”

“柏依說,他喜歡乾乾淨淨笑得溫暖自在的我。為了這個位子,為了爬到這個高度,我的手上已經染了太多的血。你看,紅得發黑,”教父伸出寬厚白淨的大手,在眼前端詳,“與兄長爭鬥之中,我身上維託家族的殘忍冷漠的血已經甦醒。我回不去了。A。你明白麼,我已經不是柏依所愛的那個我了。”他放下酒杯,定定地看著少年。

少年仍是自顧自地撿著果盤裡的菠蘿蜜餞,淡然甩出一句:“King,你是個膽小鬼。”

“你說什麼?”教父失了冷靜,揪著少年的領子把他拎起來。這臭小子!本來就性子張揚,一點兒也不畏懼自己這個西西里之王,連日相處下來越發囂張!自己認認真真地說,他居然敢當我是開玩笑??!!

少年直視King的眼睛,不屈不撓,左眼是墨未化開的焦色,右眼棕得澄清,如同金泉湧現,眼波微蕩。一字一頓:“我說,King,你是懦夫。

“你怕柏依發現你的改變之後變得不愛你,所以你自以為是地離開他,讓他沒有不愛你的機會,一輩子記得你。你就那麼不相信柏依對你的感情?還是你不自信有能力讓他愛上改變後的你?你不敢麼?”

教父有片刻的失神。他輕輕地放下少年,沒有說話。發現蘇冬至在看自己之後,他又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