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寂寞，爺爺。”南旭容微微一笑，似乎根本沒有察覺羅龍對他的敵意，聲音是一貫的柔和：“我有爺爺，還有阿池。”

南景池被點到名，往這邊看了一眼，唇邊是淡淡的笑容。

南旭容為南老添了茶，把話題轉向他們：“你們真的是雙胞胎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

面對著他的明知故問，羅龍一臉根本不算開口的模樣，羅陽只好開口道：“我們是異卵雙胞胎。”

“咦，真的？細看還是長得很像啊……”南旭容不以為然地笑笑，他往屋裡瞄了一眼，唇邊的笑容變大：“不過——如果說相像的話，有一個人和你更像兄妹呢……這個人你大概沒有見過吧，羅陽？”

羅陽皺著眉，眼中跳躍著火焰，似乎要在南旭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快過來，躲在那裡幹什麼？”絲毫不受羅陽的眼刀影響，南旭容還是一如之前的溫和。他斜眼看著屋內，語氣溫和地說道。

“真是的！讓我再偷看一會嘛！呀……”粉紅色的身影從屋內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在門口還被絆了一下，身體向前傾，眼看就要摔倒了。

“呼。”羅陽的座位離門口較近，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接住了那糰粉紅色的東西，“沒事吧？”話畢，他放開了懷裡的女孩子。

“沒事哦，多虧了羅陽哥哥。”女孩狹長的眼睛中透著狡黠，她拍拍自己的裙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眾人吐吐舌：“我的名字叫羅瓊。”

羅瓊唇邊是可愛的笑容，芙蓉面，柳葉眉，水波瀲灩的桃花眼正盪漾著惑人的光澤，假以時日，必定是一汪泱泱禍水。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阿碧，你的女兒？”傅華第一個反應過來，看向黎碧若。

“對啊，這不是你起的麼？”她笑了笑，一臉懷念之色：“你還說‘瓊’字無論姓什麼都能組合嘛，還說如果是男生的話就是‘珏’。”

“你還記得挺清楚啊。”傅華嘆了口氣，苦笑道：“那個時候是壞了壞心眼的，讓你‘窮’一下……想著你也不會用‘珏’，珏字可不是那麼好起名的啊……”

黎碧若依舊雍容華貴，她斂去了眼底不自然的情緒，維持著笑容看著羅瓊。

“……我知道。”

雙玉成珏。

聲音低微地幾乎聽不見。

「阿碧，阿碧，『碧玉』這個詞是在說你嗎？我、我也是個好玉！……如果你以後生了男孩子的話，叫『珏』怎麼樣？很好搭配的嗯！」

「哎，哪裡容易了啊……」

「別啊！別走嘛，聽我好好說話啊嚶嚶嚶……阿碧阿碧，叫『珏』的話，我也可以在名字裡面，我是不是很聰明？快表揚我嘛！」

「哈？不明白。」

「我今天上課想的！『雙玉成珏』嘛！」

「然後呢？你到底有多想在我孩子的名字裡面啊？！……總之，堅決不要！」

「嗚嗚嗚，說好一輩子在一起的好朋友呢！！」

……真傻。

黎碧若餘光瞥了一眼傅華，後者正在懷緬過去，杏眼注視著前方，充滿了憧憬和甜美。

乍一看，會有一種讓人深陷過去的吸力。歲月眷顧了傅華，讓她保持了一如當年的幼顏，卻殘酷地將某些人困在同一個囚牢中，十幾年如一日。

他的呼喚

羅陽盯著羅瓊，嘆了口氣。

羅禮君有一對鳳眼，而傅華的眼睛則是貓一樣的杏眼。從小他便被告知他長得像他的祖父，甚至後來發展到傅華和羅禮君吵起來的時候，會躲在他身後，讓他睜著那對桃花眼看著羅禮君。

羅瓊跟他長得像，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你不說還不覺得，你一說我怎麼看怎麼像啊。”南老在羅瓊和羅陽身上打轉，兩個人眼角上挑，美眸目光流轉，泛起溫柔的光澤。

羅瓊倒顯得活潑，羅陽的邪魅則渾然天成。比起羅龍，羅陽跟羅瓊倒真像是兄妹一般。

“我覺得我還是跟哥哥像一點。”羅陽忽略他們的話，笑著說，看見身旁的羅龍捂住了鼻子。

那個，你沒事吧……

羅陽皺著眉略帶嫌棄地看著羅龍，弟控羅龍感受到他的目光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坐好。

“模樣的話是不像，動靜就比較相像了。”傅華笑眯眯地說，“這是一起長大的孿生兄弟才有的呢！”

羅瓊看到傅華在跟黎碧若說話，眼睛亮了亮，跑到傅華跟前，高興地喊道：“傅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