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起，怎麼樣也得睡個夠本。

有的時候，萬舒允穿戴整齊之後，轉身看到那一張安閒的睡顏，忍不住壞心眼的趴上去堵住那張嘴。而靳月只是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悠悠轉醒，睜著一雙困惑的眼睛看著他。最後的最後，結局往往都是萬舒允剛剛穿上的衣服又脫了下來。

經過那天早上的事情，靳月和萬舒允的關係又向前邁進了一步，是實質性的一步。雖然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但是萬舒允顯然已經很滿足了。這從他臉上不經意間經常會浮現的笑意就可以看得出來。

萬舒允並不是想做到最後一步，只是他沒有經驗，靳月也沒有經驗，他不敢貿貿然的行動。因為據說，那樣第一次很痛。他曾經在洗澡的時候，試著在自己的後面插進一根手指，但是連一個指節都沒有插進去就痛的列牙咧嘴不得不放棄，而更何況是插進那種東西？

不過，回想那天早上靳月的反應，他總是忍不住要笑出來。原來從頭到尾，靳月都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他會有這種可愛的想法，從某方面可以說明，至少他在做春丶夢的事情，夢中的那個人是自己。而當明白一切都是現實不是夢的時候，那反應真是讓人忍俊不禁。每次想來，都是那樣有趣。

終歸是補習，課餘的時間比平時上課的時候多了很多。而這些時間，萬舒允和靳月總是會出去散步，有時候會帶著雪淵清和雪淵漓，有時候就是他們兩個。可以什麼都不做，也可以什麼都不說，就只是兩個人並肩慢慢的走著。明明就是兩個不經世事的少年，卻像是久經歲月的老夫老妻一樣。有時候他們會躲在一個沒有人角落，相互依偎著，看著藍天數著白雲。

可以說，他們的小日子過的不是一般愜意。

但是，老天似乎總不想讓他們過上安穩的日子。

就在補習即將結束，其他年級的學生回校拿成績單的時候，學校的公告欄上面多出了好幾張照片。頓時引起了一片轟動。雖然不是全校的人都看過，但是一傳十，十傳百，差不多全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那些照片萬舒允沒看過，他是直到後來被校長叫道校長室才知道的。

校長將一疊照片丟到他的面前。無論臉色還是眼神都是震驚而不可思議的。

萬舒允拿起照片看了看，顯得極為淡然。

照片中有兩個人，一個人是靳月，另一個人是他。幾張照片分別是他和靳月牽手、擁抱，甚至連線吻的照片都有。

他記得那一天，他和靳月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靳月看著遠處的風景出神，而他看著靳月出神，最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俯身咬上靳月的唇。

那是一個很短的吻，也是唯一一個在外面的吻。

他不知道是誰拍的，但是竟然連這張照片都拍到了。

照片中，靳月一臉震驚，而他一臉入迷。

萬舒允抬頭望著校長，說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校長，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校長几度以為他聽錯了，望著萬舒允越發不可置信。

萬舒允沒有得到回應，隨即又說了一遍：“校長，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這一會，校長是真真實實的聽清楚了，不由震怒的說道：“萬舒允，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校長。”萬舒允淡淡的答道。

“你知道？”校長怪聲怪氣的說道，“你知道這事情有多嚴重嗎？你有可能被退學，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依然是淡淡的，似乎對被退學的事情毫不在意。相對而言，他反正更在意那張照片，“校長，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你……”校長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是被怒的，也許是被萬舒允那淡然的表情弄的不知道改說什麼了。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說著，小心的將那張照片放進了上衣口袋。

校長沉默了好久，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萬舒允，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我叫你來，不是給你照片的，是問你要個解釋的。

“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校長。”

態度很好，只是話裡的內容卻讓校長很糾結。

“對於照片，你沒有其他的話要說嗎？”

“沒有。”萬舒允淡淡吐出兩個字。

“沒有任何解釋？完全沒有？”校長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遍。顯然他希望萬舒允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有。”依然淡淡的兩個字。

校長不甘心，說道：“萬舒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