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夏青蓮、方方、Lyn、成標標、本傑明、蔡雪、謝語歡、肖鵬、田婧、高大胖、宋楚晉、餘狂笑、周鎮、蓓蓓、炊帚、禮拜一、豆豆、苗苗、馬浙、小胖、眼鏡男、季希晨、張勉功、蘇喬等等,還有許多媒體記者。
法庭嚴整以待,明遠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被告席上。原告方律師開始陳述。
“兩年前11月30日至12月31日,被告明遠先生殺死雷鳴之後,偽裝死者家屬,到醫院申請匿名捐贈眼/角/膜,然後將屍體從醫院偷出,運到西郊沼澤林掩埋。兩年後的12月22日晚,本案的被害人明翔先生髮現了案情,明翔先生以此為要挾逼迫明遠先生交出圓氏基金會的海外賬戶密碼,並企圖作假證找上一案件的直接受益人唐穎卓當替罪羊。這裡有一張雷鳴的照片,上面有明遠先生和明翔先生的指紋。另外還有一些照片,是明遠先生和其同母異父弟弟唐穎卓之間同性戀情結的證據。一方面是企圖收回圓氏大權的父親,一方面是鉅額賬戶和弟弟兼戀人,明遠先生在12月22日至12月24日之間潛入明翔先生的書房,把治療心律的藥品奎尼丁膠囊裝入某劇毒粉末。這裡說一下,在奎尼丁藥瓶上有明遠先生的完整指紋。所以明遠先生的作案時間應該是在和死者發生爭執之後直至死者毒性發作的72小時之內。在這段時間內,被告人明遠先生缺乏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這有可能是一宗出自同一罪犯之手的連環殺人案,所以我建議法庭把兩起案件合併審理。”
聽完正方律師牽強附會的推理陳述,明遠轉眼看看明澈,明澈眼裡飽含諷刺的笑意。明遠沒有什麼表情。
自從把唐穎卓送上飛機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上他,手機一直關著機,音訊全無,這個人就像幾年前那樣突然人間蒸發了。明遠回想起了三個月前方方取指紋的全部經過,但是圓氏基金會的海外賬戶應該是在兩年前就被明澈盯上了,所以明澈早晚都會有這麼一手的,誰知道這些事情都趕到一起了,但是案件始末,明遠都在考慮唐穎卓,唐穎卓既是案件的最有力證人,又是這場賭博的最後賭注,明遠現在只是擔心明澈還有一張底牌——如果唐穎卓的失蹤跟明澈有關——那麼,明遠就徹底輸了。
所以,明遠在觀察明澈的笑容,那笑容彷彿是說,他真的還有一張底牌。
法庭接下來聽取被告方律師陳述。
“我代表圓氏集團董事長明氏家族繼承人明遠先生駁回以上無理指控。捐贈眼/角/膜志願者另有其人,明遠先生曾找到匿名捐贈□□的志願者家屬公開致謝並支付補償金額300萬元。無眼球屍體案件與明遠先生幫助弟弟恢復視力的行為兩者毫無關聯。這裡有捐獻者生前的照片,還有捐獻者家屬的照片,請法官過目。”
照片被遞交到法庭。原告方律師繼續陳述。
“雷鳴案件與本案無關,而根據本傑明陳述,12月22日當晚的父子爭執並沒有談到基金會的問題,僅僅是圍繞明遠先生與弟弟之間的戀情而起的爭執,因此在第二個案件中,明遠先生沒有殺人動機。肯請法庭駁回原告。”
底下一片嘈雜的議論。
原告方律師說:“但是,這瓶藥上發現了明遠先生的指紋,這個怎麼解釋?”
被告方律師說:“明遠先生是明翔先生的合法繼承人,明翔先生去世之後,如果明遠先生的罪名成立,那麼本案直接受益人是其同父異母弟弟明澈先生,所以不能排除明遠先生是被誣告的。”
原告方律師說:“找幾張照片就可以證明被告沒殺雷鳴嗎?我的推論可都是基於確鑿有力的證據!你說是誣告,拿出證據來啊!”
這時,被告方律師語塞,證據材料實在太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法官們在交換意見。下面人們議論紛紛。
謝語歡問本:“為什麼沒找捐贈眼/角/膜志願者的家屬出庭作證?”
本說:“找過他們很多次,但他們都不肯來,後來,電話換號,家也搬了。”
“怎麼能這樣!”
肖鵬拍拍她的肩膀:“小點聲。”
一場聽證會,江影后暈過去好幾次。也難怪,誰的兒子誰心疼,可是唐穎卓失蹤那麼多天,恐怕她還不知道。如果唐穎卓被明澈控制了,那麼此時此刻,他是死是活?
明遠觀察著明澈的神色,幾乎每一個自信的微笑都令他崩潰一次。憑著明遠對明澈的瞭解,圓氏集團如果落到他手上就等於垮了,雖然他對貿易金融談判等等一竅不通,但他卻是個搞陰謀詭計的行家裡手,從小就有這方面天賦,一些伎倆弄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