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個奇怪的東西。

——唐穎卓鼻孔裡插著兩個白色紙鈕，冤著臉站在女傭中間。

明遠問：“怎麼弄的？”

“不小心摔倒了。”

唐穎卓並不是高風亮節包庇女傭，因為他知道明遠在家裡的時候畢竟是少數，如果不想死得太快就守口如瓶，留著命還要過老大癮呢。

明遠沒再說話，到樓上換了一身家常便服下來，開啟電視機，倚在沙發裡看電視。

唐穎卓端著一盤葡萄走進來，放在茶几上。電視裡的娛樂節目正在圍攻一個當紅小生——飾演風流才子唐伯虎的影壇新秀——粉面玉郎成標標。

“成標標就是個農民，以為搖搖扇子就是風流了，每次在電視上看見他，看一回吐一回！他那個水準的，不賣花能上位麼。”

唐穎卓不由自主地揪了兩個葡萄，坐在沙發上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奪過遙控器，把聲音調大。

電視裡的成標標哇啦啦地說著粵省口音普通話。

明遠拄著下巴，斜斜地看著唐穎卓。這時，端著水果陸續進來的女傭們都驚呆了。雖然電視聲音開得很大，但唐穎卓霎時間覺得周圍一片詭異的安靜。

一顆葡萄剛要送到嘴邊，突然恍然大悟，當主子當慣了，一下子變成傭人還有點適應不過來。他放下遙控器和葡萄，規矩地站起來，扶了扶鼻鈕，不自在地乾笑兩下。

“嗬。嗬。忘記了。”鼻鈕一動一動，又白又長，象牙似的戳在臉上。

女傭們迅速放下水果盤，聚到一處等看熱鬧。

明遠站起來，走到唐穎卓面前，俯下身，從茶几上拿起遙控器，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把電視聲音調小，回到沙發裡，接著看。

唐穎卓心落地。女傭們很失意。

明遠說：“別再說那種話了，成標標是我捧紅的，演我的劇本，你跟他是一樣的。”

唐穎卓吃了一大驚：“成、成標標——是你捧紅的？！”

回想了一下美國電影院裡上映過成標標主演的那兩部輕喜劇，出道一年，事業如日中天，各家媒體追捧他的口吻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估計成標標二十六七歲，至多不過三十。貌似傍上了個大富婆。但網民們都說他是賣花郎。

“這麼說……你跟他有一腿？”唐穎卓露出千載難逢的嚴肅表情。

明遠盯了他一眼，繼續看電視：“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只是事業上的合作關係。”

唐穎卓看著他的側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6　章

明遠捧成標標是一年前的事，也就是，自己出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