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皺眉說：“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我今天心情好得很，你從哪看出我今天心情不好了？”

孫超凡抽抽嘴角，學唐穎卓慣用的反諷句：“聽說你演完唐僧就變拽了，哥們兒要兩張門票都不鳥了是吧？”

唐穎卓深深運氣，掏出手機不情不願地撥了【妖孽】的手機號。

可明遠的手機一直佔線。唐穎卓就要放棄的時候，聽見嘀的一聲電話轉接過來。

“喂，穎卓？”

唐穎卓猶豫了一會兒，對電話裡說：“你有演出門票麼，我想要幾張。”

“你要幾張？”

唐穎卓瞅了瞅孫超凡，旁邊那群人呼啦一下全圍過來，低聲在旁邊說：“卓卓，給我也要幾張！”“我也要！”“我也要！”

唐穎卓頓了頓：“要八、九、十——二、三十張吧。”

“我這裡只有十張。”

“我哥們兒這麼多，那也不夠分的呀。”

“那你早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唐穎卓氣得腦袋嗡嗡響：“我也不知道票這麼緊，我還以為沒人看呢，明大導演，我出場費不要了，你多給我弄幾張門票還不成嗎？”

“這是商業演出，都送出去還掙誰的錢？而且門票也不貴才八十，誰還買不起嗎？”

孫超凡率先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在一邊說：“卓卓，算了。”

大家呆呆地圍在一邊聽。

“就十張，不要就算了。”

過了一會兒，聽見電話裡斷線的嘀嘀聲。

唐穎卓舉著手機，看著屏顯上的【妖孽】已斷開，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忽然孫超凡的手機響，他立刻走開一段距離去接電話，回來之後對唐穎卓說：“卓卓，不用要了，明遠把最後十張票都給蔡雪了。”

唐穎卓悲憤交加地跑到明遠的公寓樓下面。

明遠正在剪指甲，聽見手機響，瞟了一眼，顯示【卓】在呼叫。他猶豫了一下，按下擴音。

唐穎卓在電話裡喘著粗氣說：“明遠，你給我下樓！”

“有事麼？”

“下來再說！”

明遠結束通話電話，不久，唐穎卓又撥過來。明遠到陽臺上俯視樓下，看見一個小人影站在雪地裡，正仰頭朝上面喊。

“明遠！你給我滾下來！”

明遠慢條斯理地穿上棉服，走出公寓間，按下電梯，來到樓下。

唐穎卓站在雪地上整個一隻鬥公雞。

他見明遠出來了，飛快地跑過去不分鼻子眼睛，一拳打下去。

明遠的臉頓時紅腫起來，他低下頭，用手背蹭蹭鼻血，眼神驚訝。

這時身旁已經聚攏許多人，好多人在那一瞬同時倒抽冷氣，然後很多帶著憤怒和痛惜的聲音傳來：

“啊——明遠被打了！！！”

“唐僧打明遠！快來看——”

“怎麼搞得啊？唐僧不是明遠一手塑造出來的嗎？”

唐穎卓看著比自己個子高出半頭肩膀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