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出餘狂笑話裡的命令性,還以為他是在跟自己商量:“可是我扎辮子不好看,我想以最好看的形象出現在片花兒裡。”
餘狂笑有點不耐煩:“好看是別人評價的,不是你自己覺得好看就一定好看。”
蓓蓓仍然覺得這是一個據理力爭的問題:“但是扎辮子顯得眼睛小臉大,誰會覺得眼睛小臉大的女主好看呢?”
餘狂笑使勁兒咬了咬牙根:“你是導演我是導演?”
蓓蓓終於發覺他不是在跟自己商量。
成標標不吃棉花糖了,跑過來幸災樂禍地說:“導演僧氣啦,你還木有看粗來嗎?再梭壘地眼睛已經夠大啦~~~”
蓓蓓肩膀顫抖,千瓦大燈泡轉向成標標,成標標用手臂一擋趕緊逃開。唐穎卓不聊了,轉過臉兒瞅蓓蓓。餘狂笑發現很多人停止手頭的事情看熱鬧,所以刻意壓制氣憤的心情:“你自己紮起來也行。”說完讓化妝師把皮套兒遞給她。
蓓蓓一邊向後退一邊猛搖頭,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是女主——”一嗓子吼出來,場子裡頓時肅靜了。
蓓蓓實在搞不懂,總裁文中凡是女主遇到危險或者逼迫的時候總裁大人都會駕著七彩祥雲來解圍就算不駕七彩祥雲起碼也會開著蘭博基尼神速趕來,而當這麼多人發難於自己的時候明董連個人影都不見,這文究竟還能不能愛下去了?
成標標抱著肩膀嘴角露出一抹壞笑,估計心裡清楚蓓蓓就快作到頭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個人在餘狂笑的眼神裡都看出了一瞬間的猶豫,通常一個小演員敢跟導演對著幹基本就是個死,別說剛開始拍片花兒就算片子拍到一半也會被決然當掉,而且今後也不會再啟用她,不但如此別的導演啟用她時也會有所顧慮,可是餘狂笑竭力壓抑著換掉蓓蓓的衝動,他到底在顧慮什麼呢?
蓓蓓喊完“我是女主”之後臉色發白手腳哆嗦可能有點虛脫了,周副趕緊叫人把她扶進房車休息。
餘狂笑回頭跟周副說:“再把穎卓叫過來一下。”
成標標回到大泡沫蘑菇下繼續聽粉絲微博評論,撕開一個彩色螺旋棒棒糖包裝紙,迫不及待伸舌頭舔了一口……唐穎卓轉過頭來,小聲說:“南方人一見甜食就沒命,真受不了!”
“穎卓,你還有沒有其他的點子,我和設計師都是60後都不太擅長追女生這個事兒,你幫我們再想想好吧?”
唐穎卓說:“求我就求我得了,別假正經行嗎?好像就我不正經似的!”
餘狂笑舉起雙手,笑著說:“好好好,我不正經,Peter也不正經,我和Peter都不如你正經,你能給我們出個正經的點子嗎?”
唐穎卓撓撓頭,冥思苦想:“也沒特意想過怎麼追女生,都挺菜的那時候。”
“你要說送束鮮花的梗,我們就不問你了,這誰都能想出來。”
唐穎卓點頭:“確實沒那個錢送花,別說束了,枝兒都沒有,情人節送玫瑰這才流行幾年,平時,我一般都跟女生借文具,因為我從來不帶小盒,我壓根兒就沒有文具盒,後來是時興筆袋我記得,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雙層文具盒,我一看誰用那個就特羨慕你知道麼……”
“噯,別說跑題兒了,接著說向女生借文具的事兒。”
“借文具都不是刻意調戲誰,對了我記得有一次我不怎麼了發/情了還是怎麼的,我把我們班班長弄哭了,我手欠掀她裙子,她穿個褲衩挺破舊的記得,還不如我褲衩乾淨呢,我掀她裙子看還嘲笑她來著,她哭了,哇哇的。”
餘狂笑回頭看看Peter,Peter一手抱著肘子一手摸著下巴那唑小鬍子,□□。餘狂笑趕緊說:“這事兒太不怎麼地了,不能用。”
“我要是禍害誰就是對誰有興趣我發現。”
餘狂笑說:“你們班女生都挺倒黴的我發現。”
“那你可說錯了,一般人兒我還不愛逗引呢。哦,對,班長基本都是女的而且基本都是女漢子,也有淑女當班長的沒人服的,不過淑女班長背後一定有個強悍男班主任,這是鐵律。”
餘狂笑說:“除了掀裙子還有沒有別的?”
“你採訪我呢?那我可要報酬的,你幹嗎?”
“呵呵,請你吃冰淇淋行嗎?”
唐穎卓笑笑:“切,行吧,冰淇淋多少年沒吃了,偶爾吃一個也還能忍受吧。”說著他又回頭看看成標標,舉著棒棒糖舔得高興,一會兒棒棒糖都讓他舔/射了。
“我給女生搞小動作那招數太多了,給女生弄得半激半惱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