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唐穎卓一看時鐘,七點整,趕緊胡亂套了件毛巾衫,在冰箱裡翻出一片吐司,叼著跑出去。
到門口,看見一輛火焰色蘭博基尼。
車裡坐著個天神級大帥哥。墨鏡,西裝,領帶,摩絲,耳鑽。
唐穎卓定住。
嘀,嘀——
明遠朝他打個手勢,大拇指勾了一下副駕駛。
唐穎卓跳上車:“今天你起這麼早?”
明遠伸出胳膊彈彈菸灰:“帶標標逛街去,順便捎你一段。”
“哦。”唐穎卓點點頭。
——昨天他撇下自己,追出去就再也沒見人影,原來是,和好了……
明遠扔掉菸蒂,踩緊油門,風火輪一般飛出去。把唐穎卓放到拍攝地點,明遠就消失了。
今天沒成標標鏡頭,也沒蔡雪鏡頭。外景拍一組槍戰、一組砍殺,都是江枕賢領著手下的打拼史,是整部電影的精髓。下雨之前爭分奪秒地拍槍戰鏡頭,下雨之後又爭分奪秒地拍刀斧砍殺鏡頭。爽死。
不止是爽,還累,從來沒這麼累過,唐穎卓想,這輩子不當什麼影帝,當回最後的大佬也算圓了一生的夢想,對得起自己了。
鏡頭拍出來效果震撼極了,水準遠超以往任何同類電影,當作一個里程碑,毫不誇張。
餘狂笑當了二十多年導演,第一次這麼佩服一個新人。其實他也應該佩服自己,因為他選擇了最佳時間、最佳地點、最佳造型師、最佳武術指導……不勝列舉。
而無數個最佳的背後是強大的財力支援。
一整天的拍攝下來,唐穎卓累吐血。拍攝地點沒有輕鐵站,跟著劇組回到公司,再從那一站等輕鐵,晚上十點半,最後一班輕鐵錯過了。早晨出來得太急,手機也忘了帶。
唐穎卓心裡合計,回學校睡一晚吧,明遠今晚未必回家。從這裡到學校步行要四十分鐘,唉,堅持堅持。唐穎卓坐在輕鐵站的月臺下,正要走,扭頭看見一團烈火向這邊飆來。
車緩緩停在他身邊。
明遠說:“上車啊!”
唐穎卓幾乎掉淚:“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猜的。”
唐穎卓跳上車,一頭扎進明遠懷裡。
一分鐘後,明遠提拉著他的後脖領子,莫名地看了看:“怎麼哭了?”
唐穎卓眼睛紅得像兔子:“想死你了。”
明遠扶著額頭作崩潰狀。
唐穎卓頭低得快要斷:“今天晚上你沒什麼事的吧……沒事就、就抱抱我吧……”
明遠身體一振。默了。
忽然間,唐穎卓被他一把摟過去,吻住,和他唇齒斯磨的強烈快感把所有的疲憊都趕走了。瘋狂的激吻持續了五分鐘,明遠伸進唐穎卓的襯衣裡,胸前兩個小豆豆被他捻得發硬發痛,興奮頓時蔓延到全身,隨著車座一點點躺下去。
唐穎卓渾身戰慄:“你不會是要在這裡做吧?!”
“不好嗎!”
毫無商量的餘地,明遠把唐穎卓的外褲和內褲一起擼掉,扔在座上,解開皮帶,撕開一支超薄型保險套,細緻地穿上。
唐穎卓一條腿搭在車門外,一條腿被高高舉過頭頂。
“柔韌性不錯啊。”
唐穎卓憋大紅臉,語言中樞崩裂。
明遠兩根手指撐著他的菊花,手握住自己的,在他外面摩擦。
“好緊!多久沒做了?”
“很久了。”
唐穎卓別過頭去,一時找不到表情。
隨著一聲長長的舒服的深呼氣,明遠的根部緊貼在他屁股上。
唐穎卓差點死過去。
燈光把車上的兩個人照得一清二楚,末班輕鐵早走了,不會再有人來等車,月臺上的燈很快就會熄滅,這裡沒有公路和人行道,也沒有路燈。
明遠黑亮曲發掐在耳後,輕挑細長的外眼角全部露出來。
完全進入後,明遠勾住唐穎卓的舌頭吮了一會兒,這時,月臺燈光一齊熄滅,霎時間,眼前一片悶黑,只能感受到彼此絞纏的舌頭和灼熱連線的部分。
明遠的唇漸漸離開,身體蠕動起來,一次比一次深入,劇烈……唐穎卓咬牙忍,碎亂的吭聲已令他感到無地自容,更何況是撞擊聲越來越誇張,越來越肆無忌憚,周遭寂靜,身體最隱秘的地方暴露在戶外,而且正在被……
疼痛和歡樂再清楚不過。
被他佔據的感覺。
被他鄙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