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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色的制服,把桌上的材料都收拾好後,鍾靈拎起外套穿上。趙悅過去打招呼,指了指身上的法袍笑道:“我剛想把衣服脫掉,你卻要把衣服穿上了。”

這話明顯就是赤…裸裸的語言調…戲,但鍾靈顯然不解其意,“天氣越來越冷,今後我們出庭該穿冬裝制服了。”

“閉庭了,你們這就回去麼?”

“吃了午飯就走。”

“我們也是。”趙悅看了看錶,十一點十分,從審判庭出去後,他們法院的一行人就要和檢察院的人分道揚鑣,但這次出差絕不該就這樣毫無進展地結束,趙悅心裡簡直著急,就像請求上訴的被告人在判決生效的第十天還沒來得及遞交上訴狀,多麼焦急和不甘,眼看就要徹底失去翻盤的機會了啊!

“趙悅啊,過來一下。”賈庭長在趙悅背後呼喚。

庭長啊庭長,早不叫晚不叫,這時候你瞎叫個什麼勁!趙悅在心裡哀嚎。鍾靈朝趙悅身後望了一眼,向合議庭的其他兩個人點頭示意,又跟趙悅告別:“我們先走了,下回見。”

趙悅只得微笑,“再見。”戀戀不捨地目送了鍾靈一程,這才轉身問賈庭長:“庭長,怎麼了?”

“哎喲,你幫我看看,我這釦子是怎麼了,法袍脫不下來了喲。”

就這事?趙悅哭笑不得,低頭給賈庭長搗鼓他的衣釦,不一會兒就幫他解開了,“庭長,好了。”

賈庭長滿意而慈愛地點點頭,“呵呵呵呵,還是年輕人視力好。”指了指合議庭的另一個成員老高,“我和老高的眼睛都老花啦,畢竟年紀大了,以後…庭裡的工作都是要指望你們這些年輕人嘍。”

吃過午飯,趙悅他們啟程回濱南,趙悅坐在車裡有些沒精打采,明明對這次出差給予了厚望,為什麼現在卻一無所獲?明明預感必定會發生些什麼,為什麼到頭來卻要無功而返?車開到高速路口,趙悅一聲嘆息,閉上了眼睛,打算趁著在車上的時間睡個午覺。

突然間,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的賈庭長盯著窗外道:“那不是市檢院的車嗎,停在那裡好像是爆胎了?”

趙悅聞言眼睛一睜,朝車窗外看去,只見一輛檢察院的車停在路邊,一隻後輪已經爆胎,鍾靈下了車,正在路邊打電話,書記員鄭抒皺著眉頭站在一邊。

賈庭長讓司機停下車,趙悅下車走了過去,“這是怎麼了,車胎怎麼突然就給爆了。”

鄭抒皺眉道:“估計車胎早就老化了,這麼倒黴的事都給我們遇上,也不知道要修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鍾靈掛了電話走過來,“已經把這事跟院裡說了,先聯絡修車行吧,換個輪胎應該不會太久。”

賈庭長從車裡探了個頭出來,“你們什麼情況啊,需要幫忙嗎?”

趙悅靈機一動,頓時有了主意,感嘆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道:“我對興陽很熟,知道該去哪找修車行,我和鍾靈一起收拾這輛車。鄭抒,你先坐我們的車回去吧,他們會把你送回市檢院。”

每次開庭需要三個審判員,一個書記員,這回再加上一個司機,車裡滿滿當當坐了五個人,如果鄭抒再坐上去,自然是沒有了趙悅的位置。趙悅這麼一提議,一來充滿紳士風度,二來十分熱心助人,三來——最主要的目的,又爭取到了跟鍾靈勾…搭的機會。賈庭長對他讚許不已,鄭抒更是感激涕零,鍾靈也對他微微一笑,“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趙悅撈了個大便宜,順帶還收了一圈褒獎,心滿意足,通體舒暢,笑容謙虛而溫和,“說什麼麻煩,這不都是應該的嗎。”

換車胎花不了太多時間,但好巧不巧,同個型號的輪胎剛好缺貨,調貨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到,這就意味著一個美妙到不可思議的機會朝著趙悅當頭霹靂而下——他和鍾靈將要在興陽一同度過今晚,明天再一起回到濱南。

之前的強烈預感終究沒有落空,那可是命運的安排,是不容置疑的男人的第六感!趙悅的一腔欣喜在在五臟六腑裡遊走激盪,險些要從腦袋頂上冒出一朵花來。他向鍾靈提議:“今天是走不了了,先找地方住下吧。”

鍾靈道:“也好。”

兩人就近找了家便捷酒店,趙悅建議:“兩個人住一個雙人間就好,反正都是男人,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鍾靈沒有反對,“行,就住雙人間吧。”

因為本來只計劃在興陽住一個晚上,因此兩個人都只帶了非常簡便的行李,開的房間在六樓,正好在朝陽的一面,房間寬敞潔淨,秋日的陽光灑進室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