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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由不承認自己已經對趙悅動了心?

鍾靈用手捂住了臉,悲哀啊!

雖然鍾靈沒有談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戀愛,甚至從沒有真正喜歡過誰,這方面的經驗少得可憐,可他不傻,即便他再不敢相信,再不想承認,他也知道自己是喜歡上趙悅了。早在那天的親吻之前,在趙悅溫柔地為他唱歌時,他們拉著手在海邊散步時,吃完飯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看電視時,甚至在深夜的寵物醫院裡,趙悅抬起頭來衝他燦爛一笑時,當那種難以言說的親近和信任漸漸加深,愛情的萌芽便也隨之而生了。

鍾靈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會被趙悅的攻勢擊倒,可再怎麼意外,有一點他終歸很明白,這份戀情是不應該的,依照他原本的計劃,他應該在三十歲時與一個溫婉聰慧的女人結婚,生一到兩個孩子,就像世上的絕大多數人一樣,組成一個平凡但溫暖的家庭,那也是他從小就渴慕的生活,而這一切,趙悅無法給他。

然而讓鍾靈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在那天之後趙悅再也沒有聯絡過他。激流勇進、步步緊逼不才是他一貫的風格嗎,在他終於取得突破性進展的時候,為什麼卻突然沒了音訊,那些從不間斷的肉麻簡訊為什麼從此消失了?鍾靈不知是第幾次翻看自己的手機,眼見電量充足,訊號滿格,也根本沒有停機,可手機就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像一個原本滿口甜言蜜語的人突然變成了一個啞巴。

這樣也好,鍾靈想,不要再跟趙悅有更多牽扯了,二十多年的成長生活,他一直理智地優秀著,安分地平淡著,直到他一個不小心,遇上了趙悅,再不可原諒地,喜歡上了趙悅。如果從這裡開始斷掉聯絡,掐滅念想,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鍾靈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到了下班時間,他依然平靜地離開了辦公室。他在食堂打好了飯,拿著托盤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正前方的電視正播著一個老電視劇。

鍾靈低頭吃飯,耳朵裡傳來女主人公思念情郎的深情獨白:“書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書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書桓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鍾靈大腦一嗡,不知怎麼的兩隻耳朵突然發起燙來,正在此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一震,鍾靈的心都快跳了出來,急忙掏出手機一看,原來只是10086代氣象局發的寒潮預警,鍾靈沉默地收回了手機,低頭繼續吃飯,心裡如寒潮掃蕩過的草木,一片萎頓悽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週六上午,趙悅提著行李來到了機場,跟院裡其他同樣要去培訓的同事一道飛往北京。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趙悅一行人終於到達祖國的心臟,剛出了機場大廳,一陣乾燥冷冽的北風迎面刮來,抬頭看看,天空陰霾暗沉不見冬日,趙悅裹緊了外套,心中不由感嘆,首都依然是記憶中的首都。

趙悅他們在指定下榻的酒店安頓好,跟趙悅同住一個房間的是刑一庭的薛琳,薛琳年紀跟趙悅差不多大,兩個人平時關係就不錯,薛琳提議趁著還沒開始正式培訓前一起出去玩玩,趙悅從善如流,收拾好了行李,換了件厚外套,和薛琳一起出了門。

吃過了晚飯,兩個人一起在繁華的王府井步行街上閒逛,薛琳當初是在北京讀的大學,此時感慨道:“以前還是個窮學生,每次逛街經過這裡都是隻敢看不敢摸,一個月生活費都買不起這裡的一件衣服。”

趙悅微笑著打擊他,“哪怕到了現在,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還是買不起這裡的一件衣服。”

人生的艱難總是被拆穿,薛琳嘆氣道:“你說幹我們這行的,負擔的責任大,到手的工資低,想想還真不划算。當律師就好多了,官司贏了更好,輸了也有錢拿,代理費五位數起跳,之前我們庭那個轉行去做律師的肖芒,不到兩年就把奧拓變奧迪了。”

趙悅不予置否,“人各有志嘛。”

四周霓虹閃爍,街上滿是光鮮靚麗的俊男美女,入耳盡是趙悅陌生的京片子,一月北京的夜晚冷得厲害,趙悅把手放進口袋裡,產生了些許身為異客的落寞之感。他想起了幾個月前和鍾靈一起在興陽縣散步的那個晚上,他們吹著夜風,走上斷橋,第一次彼此長談,他懷念那天暖色的燈光和鍾靈被風吹亂的頭髮,從新年第一天到現在,兩個人已經失聯了整整一週,他想他了。

鍾靈如趙悅所料般沒有主動傳來隻言片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念著自己,趙悅微微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去。

寒潮來襲,整個濱南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因為近段時間氣溫驟降,去游泳的人太少,市立游泳館已經暫時閉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