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喉嚨發緊,緊張得手足無措,“是…是…”
“如果你不確定,那就再來一次。”趙悅又吻了上來,像他們第一次接吻時的那樣放肆和激烈,鍾靈的手抵在趙悅胸口,不太用力的抵抗讓趙悅格外肆無忌憚,趙悅滿是甜味的舌頭舔過鍾靈口腔裡每一處敏感之地,最後再纏住鍾靈的舌頭不斷舔舐吮吸。好甜,甚至太甜了,甜到讓人忍不住渾身戰慄。
後面傳來漸漸逼近的談笑聲,趙悅終於鬆開鍾靈,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帶著它貼到了鍾靈自己的胸口,即便隔著鍾靈的手掌,趙悅也能感受到那裡傳出的劇烈心跳。
趙悅柔聲問:“心怎麼跳得這麼厲害?”
這個心跳不正常。
趙悅用手捧住鍾靈的臉,又問:“臉怎麼這麼紅?”
臉的熱度也不正常。
“答案是由你來說,還是由我來告訴你?”
鍾靈茫然無措的雙眼終於恢復神采,他反應過來,心中莫名的鼓脹感卻讓他幾乎難以呼吸,他雙手用力推開趙悅,“不要碰我!”
趙悅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剛想要再走上前來,鍾靈立即朝他大聲道:“你、你不要過來!”
趙悅在原地定住,問他:“你是因為討厭,還是因為害怕?”
鍾靈失控地喊道:“你不要說了!”
“好,我不說,那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我…”鍾靈倉皇地低下頭,不敢直視趙悅的眼睛,最後竟然撒了一個拙劣的謊,“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急事,我就、就先走一步了!”他往後退著步子,即使連自己都不相信,卻還是害怕趙悅不相信似地反覆強調著,“是、是真的,我突然才想起來,現、現在就得走了…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你別跟過來。”
鍾靈轉身快步朝公園外走,腳步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慌張,最後竟變成了朝出口奔跑過去,他腦中一片空白,他習慣了井井有條的計劃和有條不紊的安排,第一次遇到這種讓自己完全無法控制、完全不知所措的狀況。鍾靈在公園出口停了下來,他雙手撐著膝蓋,彎腰大口喘氣,像一隻瀕死的魚回到了水裡。他看著汗滴從自己的額頭落到地上,唇上還有親吻留下的觸感,胸腔傳來不曾平定的心跳,他一隻手捂住了臉,無措地低嘆:“怎麼會這樣…”
趙悅看著鍾靈慌張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從容地撿起掉在地上的冰激凌紙杯,輕鬆又精準地投入了垃圾箱裡。他笑得志得意滿,喜氣洋洋,心道:終於可以開始收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計劃35章左右可以H的,結果前面廢話太多搞到35章才又親上嘴,嘆氣。。。爭取在40章左右讓檢察官被吃掉!嗷!
☆、第三十六章
元旦三天假期結束之後,趙悅回到庭裡時格外充滿幹勁,雖然自那天在公園分開之後他和鍾靈完全沒有任何聯絡——不,確切地說是趙悅沒有主動聯絡鍾靈,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趙悅在對著鍾靈死纏爛打,鍾靈向來對他的殷勤避之不及,他在以前就不可能主動聯絡趙悅,自那天之後,顯然更不可能了。
好不容易才能再次摟著鍾靈一通亂親,更難得的是鍾靈竟然因此失了態,看他當時那副臉紅心跳、語無倫次、最後落荒而逃的樣子,趙悅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鍾靈已經對自己動了心?少女懷春時常常小鹿亂撞,但男人則不同,一隻小鹿在男人的心裡撞不出多少動靜,男人懷春時,在心裡亂撞的那得是野牛、是獵豹、是雄獅,是遠古暴虐的恐龍,是冰原咆哮的猛獁!
趙悅甩開臉皮,激流勇進,終於在鍾靈的心裡強行撒下了愛情的火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當然希望鍾靈能夠儘快坦然承認自己的心意,從此和他攜手漫步人生,白天搭檔工作,夜晚被翻紅浪。但要怎樣才能讓鍾靈這個過分理智又有些彆扭的人邁出這歷史性的一步呢,連環追問?步步緊逼?俗!愚蠢!趙悅才不心急,反正如夢初醒的不是他,忐忑不安的也不是他,輾轉掙扎的更不是他,趙悅決定暫時先別打擾鍾靈,說好聽點叫充分留給對方冷靜和思考的時間,說難聽點——實際上也正是他的真實目的,就是先晾著對方。
至於這得晾多久,趙悅暫時還沒有做好決定。
上午政治部一個內線電話打過來,通知趙悅本週六上午出發去北京參加培訓,培訓一共兩週,再算上路上的時間,加起來足足超過了半個月,趙悅眼珠一轉,笑容綻放,戀愛固然重要,工作亦不可放鬆,自己和鍾靈的事,還是留著等培訓回來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