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的青年,也只有搖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早已知道我將財產轉移,這才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最糟的結果,我也只不過是失去你而已,其它倒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是這樣的吧?”
餘多聞言,倏然抬頭,泛黃的眸中充斥著不加掩飾的驚愕。
雷怒知道自己又是一語中的,他忍無可忍地來到餘多跟前,一掌拍去,給了餘多一嘴巴。
這力道並不重,也稱不上暴力,但懲戒的意味十足。
雷怒沉聲道:“笨蛋,給我聽好了,家人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幾乎等於失去了一切,懂了嗎?”
餘多不說話,他說不出話來。
“見鬼了,”雷怒唉聲嘆氣起來,他苦笑中瞅著餘多,“我居然說出這種肉麻地可怕的話,真讓我自己起滿雞皮疙瘩。”
不過,他的“犧牲”到底換來了回報。
餘多定定地凝視著雷怒,盡�_靦腆溫柔的笑容:“是的,懂了。我愛你,雷怒。”
雷怒不自覺地牽了牽嘴角。
“笨蛋。”他說,“你早該承認的了。”
第四十五章、
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那座獨霸山頭居高臨下的三層洋房,地下還有一層秘密基地。
胡來學很遺憾自己是知道那裡的人之一。
因為廖青的關系。
那天下午,他第四次進入這個“私樂園”,與前三回的目的並無二致。
地下層被分作數個房間,由一條直通到底的走廊連線,左右分佈,胡來學在服務生彬彬有禮地引領下,進入最後靠左的房間。
這彷彿是個辦公室,對門處敓Х胖�惶鬃鹹茨局頻默F代風格辦公桌椅,兩邊則是同種格眨�拈L椅,中間配有茶幾,如今茶幾上兩杯茶正冒著騰騰熱氣。
胡來學知道右邊長椅上的人正用迫切的目光注視著他,他有意不加理會,冷淡地打量四周。
房間的桌布與上次來時已有所不同,這回主人選的是黑色凸起的條紋圖案,乍看去,倒像整個房間都是黑磚砌成。
外紅內黑,屋主人還真是幽默。
但胡來學明白房間最幽默之處還不在此,它在辦公桌椅組合後方的墻上,整堵墻被厚厚的黑色窗簾所遮蓋——上一次胡來學因為好奇,而將窗簾揭開來一探究竟,盡管立刻就被訓斥阻止,但他仍清楚地看見窗簾後,赫然是一扇法式落地窗。
幽默至此,讓人啞口無言。
長椅上的廖青見胡來學左顧右盼,不禁有了脾氣,他起身,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阿學,錢帶來了嗎?”
胡來學彷彿這時才留意到廖青,沖他點一點頭。
左邊長椅的人靠過來,伸手拍了拍胡來學的肩膀,露出牙縫寬廣的牙齒,作勢笑道:“阿青有你這樣的好兄弟,還真是一點後顧之憂都洠в邪 !�
“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