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遭遇我很抱歉。”米澤輕聲道,“我可以理解你對警察的恨,但不是所有警察都是這樣。”
“你還不懂嗎?”公主卻諷刺的嘲笑他,“我恨的不是那些抓走我父親,逼死我母親的人,而是警察這種職業,恨那些明明是人卻沒有感情的工作,只問錯與對,不管善或惡,只要不犯法,即使做盡壞事也無所謂,既然為了工作,可以不要人的感情,又何必要愛呢?”
“難道警察就沒有愛人的權力嗎?”米澤不滿的問。
“有!”公主點點頭,“也許下了班你還是個人,不過如果由我決定,我決不會把蘭斯交給你這種人!”
“我愛他,為什麼不能交給予我?”米澤更不滿的問。
“因為你是個警察!”公主肯定的回答他,“為了法律,可以抓自己愛的人,我說過,我不會幫警察的,你自己想辦法吧!”公主別開頭不看他,顯然是不想再多談。
米澤還想說什麼,但是周圍早已對他不滿的人已把他趕出了酒吧!
明白公主不可能幫他之後,米澤只能希望蘭斯能聽他的勸,回到他身邊,可是該死的!別說勸了,他連人都找不到,原本的手機號碼早已作廢,住址更不用說,他也不可能回到父母家,所以他只能用最蠢的方法——去“藍崖”守株待兔,可是再怎麼想蘭斯的智商也要比兔子高的多,所以他在那已經等了足足一個月,還是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倒是看見公主好幾次,本來還不死心的想再跟她理論,可是公主身邊一直有人保駕,他根本沒辦法靠近。
一個月,三十天,720個小時,思念一分一秒的啃咬著他的心,每天坐在相同的地方,喝著相同的酒,茫然的望著酒吧門口,每次看見有人進入,總會讓他鼓起無限的希望,然後讓事實殘酷的抹殺。他已經習慣了每看見一張臉時彷彿刺穿心臟的痛,恍若由半空中蕩落谷底的空虛。
再次開啟的門送進一張熟悉的臉,米澤深沉的目光說不清是什麼,他能明白一個小女孩在面對那些痛苦時的無助,而且他也聽說,那時公主只有八歲。可是失去蘭斯的痛苦讓他心情複雜的看著公主,有恨、有怨、有不滿、有憤怒,更多的卻是無奈和絕望。
公主照例朝他看了一眼,揚起一個嘲諷的笑,眼中滿是不屑和輕蔑,然後坐到另一頭的吧檯點了杯橙汁。
為什麼公主看他的表情總是冷笑?看他的眼神也總是帶著三分不屑、七分輕蔑,這對米澤無疑是一大侮辱,公主來之前米澤已經喝了不少酒,失去愛人的痛苦、被人怨恨輕視的侮辱在酒精的燃燒下更加熾熱。米澤從座位上站起來,腳步不穩的走向公主,用力把酒杯放在公主面前,巨烈的震動使不少酒撒出酒杯。
公主連眼都沒有抬一下,囂張的好像根本沒看見米澤一樣,照樣喝她的橙汁。
“你有沒有愛過人?”米澤低沉著聲,經過酒精洗禮的嗓音更加的沙啞。
“有!”公主只是輕吐一個字,依然沒有看米澤一眼,就好像根本不是在跟米澤說話一樣。
“同樣愛過,為什麼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情?”米痛苦的對著她低吼,所謂男兒有淚不輕談,只因未到傷心處,可是米澤卻只是欲哭無淚,連自己愛的人都找不到,只能在這乞求一個女人的憐憫,他覺得恥辱。
許多人都保護性的守在公主身邊,可是一個月來,他們是一天天的看著米澤的痴情,現在他痛苦的控訴更是讓眾人也為他心酸,要不是太瞭解公主恨警察恨到就算他當場死在這公主頂多也就一個冷笑,他們也很想幫他。
“我不是你,當然不會明白!”公主卻沒有絲毫的感動,甚至冷酷的話一再的傷人。
“那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幫我?”米澤忍無可忍的吼著,他知道公主一定能找到蘭斯,他可以不多奢求,只想再看看蘭斯,即使蘭斯不屑的無視他,他只想看看他。
公主只是放下酒杯看著他,嘲弄的眼神像在逗只寵物一樣,米澤的事她也一直聽身邊的人說,她不是不知道他的痴心,換成普通人她早把蘭斯裝進布袋送到他家去了,可是他不是普通人,註定要自己想辦法,“你還有機會,所以你該感謝我沒有反對!”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她不可能把蘭斯雙手送給他,不破壞已經給足他面子了!
“沒有反對?”米澤的眼神變的陰冷,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不能把公主撕成碎片一樣,“不是你反對,他會離開我?他愛我,不是你他不會離開我,你還有臉說你沒有反對?”
“那又怎麼樣?”公主實在懶得跟個醉鬼多說什麼,跟他解釋再多他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