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
水墨寒漠然的看著車窗外不斷地往後倒的事物,冷然道:“弱肉強食,這是必然的規則。巫家雖然氣數未盡,但是僅憑巫嵐一個人,又如何壓制得住諸多心懷不軌的人?我自然是知道巫家全部盡數遁入秘境,必然是有其他的目的。但是若不乘此亂世放手一搏,又如何能甘心?”
水蚺緊緊地盯著水墨寒,許久以後才移開視線,道:“是的,父親。雖然我並不贊同您的意見,但是我還是會遵循您的意志。”
因為,愛你,所以就算是毀滅,也要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水墨寒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嗯了一聲。
很奇怪的,水蚺雖然沒有把有的話說出口,可是他就是能夠無比的清楚地感應到那些話,然後自己還不好發作出來。
但是,似乎是習慣了水蚺那時時刻刻的停駐在自己身上的注視,所以當水蚺轉而把視線移開的時候,他的心底居然有一種很詭異的失落感,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拋開心底的想法,水墨寒繼續把玩著手裡的蛇卵。
回了府上,水蚺依舊是準備自己回到那處偏僻的住所的。
只是這一次,水墨寒忽然的叫住了他。
水蚺不明所以的停下腳步。
水墨寒看著他,然後道:“我看看你最近修煉的如何了。”
水蚺先是一怔,緊接著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驚喜的看著水墨寒。水墨寒立刻就冷著臉看著他,道:“不要胡想,還不快帶路?”
水蚺心裡怦怦的直跳,卻又想不通為什麼水墨寒會突然地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觀?
到了水蚺所住的狹小的院子門口,水墨寒就難以覺察的皺了皺眉。雖然說自己對待水蚺是冷淡了些,可是府上這些下人踩低爬高的本是也頗是了得啊。
他捏住了手裡的蛇卵,身體裡忽然的就有一絲巫力的震盪。
緊接著,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恐怖的黑洞,自己體內原本穩固的巫力都源源不斷的被手裡的蛇卵所吞噬。
這股勢頭難以遏制,而自己的巫力他自己根本就控住不住。水墨寒的臉色立刻就白了,這是那東西要提前出來的徵兆。而它提前出來,必須要的是數量龐大巫力和祭品。
那樣龐大的數量,就算把他這個天階三級的大巫抽乾巫力,也是遠遠不夠的。
這些東西水墨寒自己自然是先預備好的,但是現在很顯然,這裡面的東西已經把他當做了祭品在使用!
水蚺也在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立刻上前,抓住水墨寒的手,卻發現有一股柔韌卻難以突破的壁障隔絕了他的試探,把水墨寒緊緊地包裹在裡面。
當時是,水蚺難以在多想,立刻把自己全部的修為,地階三級的所有巫力全部的釋放出來。
果然有些效果,那蛇卵自動的吸附到他的身上,而放棄了還在奮力抵抗的水墨寒。
水墨寒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就看到旁邊自己的兒子水蚺幾乎要被吸乾了巫力了。他眉心處的巫力星元暗淡的像是玻璃珠子,不再有半點光亮。
終於,那枚蛇卵像是饕足了一樣,漸漸地停了下來。然後紅光大盛,瞬間就盈滿了整個簡陋的房間。
一股磅礴的力量帶著來自遠古洪荒的氣息從裡面散發出來,瞬間就讓整個龐大的首都城都為之震撼了。許多普通人的心裡都有一種無限的畏懼感,而像是朱利安和星野這樣的外來異能強者,更是難受得緊。
正在教廷分派給他的別墅裡享用著紅酒的朱利安直接的一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自己華麗的白色騎士服。星野正在一株櫻花樹下練劍,這一陣撼動也讓他差點受到自己控制的式鬼的反噬。等他好容易將那些突然暴動的式鬼控制好,自己就一頭栽倒在院子裡。
這蛇卵裡僅僅是一絲細微氣息的洩漏就帶著讓人雙腿俱軟的無上威壓。
“汝,喚醒吾。所謂何?”一個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尖尖細細的傳來。
水墨寒俯身扶起水蚺,聽到了這個聲音,才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五六歲左右的漂亮男孩兒赤果的漂浮在半空中,用淡漠的聲調問道。
那孩子一雙眼瞳裡裝著三千凡塵,億萬星辰。淡銀色的眼眸讓水墨寒甚至怯於與他對視,只拼著自己生來的高傲才勉強的站著而不是軟弱的跪倒在地。
看著那雙眼眸,水墨寒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上古天人!這是千萬年前就高傲的連神也不低頭跪拜的上古天人!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