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石朗咳了幾聲,才用疲憊的嗓音道:“今晚我可能沒法滿足你了……”
下一秒,沈冰便伸腿狠狠踢了石朗一腳。
“嗷!靠!”石朗哀嚎一聲,縮回腿來揉揉,“你丫還有精力就去給你老公倒杯水!”
沈冰白了石朗一眼,卻還是起身倒了杯溫水回來,遞給石朗。
石朗接過來咕嘟咕嘟幾口就見了底,把杯子又遞給沈冰道:“再來一瓶!”
“……”沈冰無奈的又接了一杯過來,然後便拿過賬本和計算器開始算賬。
“怎麼樣,媳婦兒,賺了多少?”
沈冰沒理會他,這剛開始算沒一分鐘,哪能這麼快算出來。
“媳婦兒?”石朗不甘寂寞的又叫了一聲。
沈冰順手就撈了一支香蕉堵過去,“閉嘴。”
“唔,”石朗剝開香蕉咬了一口,“難道你在暗示我給你咬?”
沈冰頭也沒抬的,“咬什麼?”
“咬字拆開來讀。”石朗壞笑。
沈冰下意識的就跟著石朗的思維走,“口……”下個字卻是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了。
“哪冷哪待著去!”接著便把賬本衝著石朗腦袋砸過去。
“哈哈,媳婦兒,”石朗撓撓根本沒砸疼的後腦勺,“你說你,我這有現成的錢你不要,偏去搞抵押貸款,難道我把你給做傻了?”
“我說過,我自己可以,”沈冰繼續低頭按計算器,“這批貨轉出來貸款就能還上,還能剩五個點的利潤。”
“還有,我賣笑的工資。”石朗不錯過任何機會伸手要錢。
沈冰抬眼瞥瞥石朗,“給你一個點。”
“你也太摳了,大爺,才分我百分之二十?我可是出了百分之百的力。”
沈冰無語問蒼天,一個壓歲錢有200萬的人,在跟他計較這兩千塊錢。
“算了,”石朗又接著開口,“你再主動親我一口,就抵消了。”
果然有預謀。
“要不再像上次那樣,親完後情不自禁的獻身一次,那30萬我也就不要……”
話音未落,沈冰一個賬本狠狠砸過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不是生理上的難捱
PM15:28,某國際機場。
金凱目送一對彆扭的戀人登上了飛機,消失在茫茫天際。
身穿立領風衣的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卻也引起許多旅客的回頭注視,但傑瑞和伊森不知道金凱就在這裡,導致傑瑞在登機前不甘的停留了片刻,最後還是被伊森拖著走了。
金凱並不想出現在他們面前,但他也不會不來,便選擇了一個較為隱蔽的位置。
他來過,也參與過,就夠了,不需要讓人知道,這便是金凱的思維方式。
而就在金凱轉過身的瞬間,像是一個玩笑般,又讓他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個俊朗的高瘦男子,一個清秀的翩翩少年。
男子的照顧無微不至,各項手續都是他親力親為,而少年只是雙手插袋站在那裡,一邊看著男子忙來忙去,一邊和他說著什麼,時不時的,兩人相視而笑。
金凱找了個空位坐下,穿越人海交錯的身影,遙遙看著兩人。
也許他真的老了,無法理解少年的感情世界,至於他離開的原因,他也不想去妄自猜測。
他欠張墨一個解釋,張墨同樣欠他一個解釋,算是扯平了。
十幾分鍾後,少年和男子相伴進了登機口,十幾秒後,連背影都再看不到。
金凱收回視線,拿出手機調出一段影片,播放的畫面有些晃動,但少年的聲音卻清晰的傳遞出來:
“我是張墨,我不太會唱歌,這是我第一次站上,有這麼多人欣賞的舞臺。”
“但,我不是為了你們而唱,這首歌,我只希望有一個人能聽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情,我對你的感覺,不會像流星那樣稍縱即逝,而是像恆星一樣,永遠圍繞著你轉動。”
“金凱,老師,我喜歡你。”
接著,便是一首深情款款,又有些青澀的《勇敢》。
直到影片在一片嘈雜的環境中停止,塵埃落幕。
如同一場祭奠,金凱獨自愣坐了幾分鐘後,才起身離開了機場大廳。
他並不會為了誰過多停留,也不會宣洩出太多情緒,金凱給人的感覺總是淡淡的,對任何人事物都不是那麼在意。
但也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