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跟我一起回去,準確的說都是因為他,”傑瑞說起這個就換了副表情,“凱文,你能想象嗎?有個傢伙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是什麼感覺。”
話音剛落,就看到傑瑞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穿著休閒裝,戴著帽簷壓的低低的鴨舌帽,隱藏在其中的金髮若隱若現。
被人時刻追隨著的這種感覺,金凱當然明白,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描繪。
他淺淺的嚐到過,卻又在指縫間不經意的溜走,還來不及回味,便消失貽盡。
如果非要說出一個詞彙的話,恐怕,就是幸福的感覺。
如果你感到孤獨
沈冰的新年過的有點例外。
學校宿舍到了年假空蕩的嚇人,前幾天還感覺不出什麼,但到了除夕這一天,世界皆搬走,唯有我獨留的滋味便強烈的湧上心頭,姥姥住在舅舅那裡,沈冰又不想見到舅舅一家,於是便半推半就的,跟著石朗來到了他家。
本來石朗賭咒發誓說家裡只有廚師一個人,連菲傭都回老家過年了,但眼前的事實是,石朗的爸爸媽媽,叔叔嬸嬸,侄子侄女什麼的一大家子都在。
沈冰覺得自己昏了頭才會相信石朗的鬼話。
難怪過來之前石朗非要逮住自己看什麼全家福的照片。
“哈哈哈,”石朗乾笑兩聲,大咧咧的攬過沈冰的肩膀道:“大家過年好,順便介紹下,這是我同學,沈冰,他家今年不太方便,所以跟著我過來住幾天。”
言畢,一群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聲。
倒是石朗的爸爸最先回過神來,禮貌招呼道:“來來來,給小朗的同學再添副碗筷,加把椅子。”
沈冰轉頭瞪了石朗一眼,接著就被不帶商量的拖到了餐桌前,無奈坐下後便狠狠掐了石朗大腿一把。
“嗷!”石朗不由一聲怪叫,見到眾人看向他連忙岔開話題,“爸,二叔,三叔,我紅包呢?”
兩位嬸嬸聞言便拿過精緻的挎包,一人一個厚厚的紅包就遞了過來,目測大約有一兩萬的樣子,石朗接過來順手就遞給了身旁的沈冰。
一群人頓時又目瞪口呆,沈冰自然也是愣著沒動。
“拿著,替我保管。”石朗把紅包塞進沈冰懷裡,轉頭向父親道:“爸,我同學自己做生意的,一萬的本錢,不出一月就給你翻五倍——我壓歲錢呢?”
“咳,”一旁的母親咳了一聲接過話頭,“每年過年你都在外面野,壓歲錢不是提前打你卡里了?”
“噗,”石朗剛喝進嘴的可樂差點噴出來,“媽,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兒子,哪次我不是乖乖在家陪你們?是吧,二叔?”石朗說著,把視線轉向一直寵愛他的二叔身上。
“呵呵,是是是,小朗多聽話的孩子,”二叔笑著點點頭,又拋了個問題回來,“小朗啊,找小女朋友了嗎?給二叔看看照片。”
“來,二叔,三叔,我敬你們杯酒,”石朗火速岔開話題,拿過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這學業繁忙,平時也顧不上去看看你們,更別提談情說愛了,等以後我學成本事,有成就了,回來好好孝敬你們,幹了。”說完,仰頭咕嘟一大口,把一杯白酒全給喝了。
他這麼一干杯,兩位叔叔也激動了,高興的誇讚了石朗兩句,也都跟著幹了。
沈冰在旁邊看著,心裡不由就默默吐槽:石朗所說的學業繁忙,恐怕,是某方面的“學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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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到初一,沈冰就這樣在石朗家度過了,好在他家人事業都比較繁忙,一大早就都各忙各的去了,如石朗來時說的那樣,家裡就只剩他們倆和一個廚師。
偌大的一座房子,頗有點人去樓空的感覺。
中午,兩人並排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遠處不時傳來隱隱的鞭炮聲,渲染著過年的氣氛。
就在石朗被太陽曬的昏昏欲睡之際,沈冰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平時,也是你自己在家?”
“是啊,”石朗閉著眼睛懶懶開口,“絕大多數情況下,家裡只有傭人在,你知道,我也不怎麼回家。”
“那你在外面都幹嘛?”
石朗側臉的嘴角不由上揚起弧度,“你吃醋?”
“……”沈冰也不知道聽到“石朗在外面野”這句話時是什麼感覺,總之心裡不是很爽。
“我承認我是愛玩的性格,”石朗輕聲解釋,“但我打賭,每個愛熱鬧的人,心裡都是害怕孤獨的,因為在人群中能找到存在感,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