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儐氛孀觶俊�
曾珂以前面對這種場合都是早就有人幫他設定好問題和回答的,萬一碰上敏感的話題經紀人也會很巧妙地幫他擋開。
今天也不例外,就在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他的經紀人就很及時地上來幫他回答這群如狼似虎的記者的刁鑽問題。
經紀人是圈內的老油條了,面對記者問話那點套路清楚得不得了,所以兩廂對話說了半天也沒一點兒實質性內容。
記者們見從曾珂這裡挖不出什麼料,於是這才注意到一旁看戲的顧青嵐。
“請問顧先生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嗎?”記者們對他都還不太熟,也摸不清他的個性,所以問的問題也算是比較溫和。
顧青嵐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事情就像洪導說的那樣啊。”
“我是想問您的看法,比如說誰對誰錯啦……”
顧青嵐道:“剛在發言稿裡都說的很清楚了啊,就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誤會嘛。”
記者無奈,只好換個問題:“那您覺得秦國和黎女王平時為人怎麼樣?”
顧青嵐心想這是要把我往坑裡帶的節奏啊,“人都很好啊。”
記者期待地看著他,過了半天也沒聽到下文,愣了下,“沒了?”
顧青嵐朝他眨眨眼睛:“還要有什麼?”
“呃,就沒有具體一點的評價嗎?比如說性格啦做人啦……之類的。”
“嗯……一個內向一個外向?”
記者蛋疼望天,這顧青嵐是真呆還是裝傻?就這麼個問題他也這麼油鹽不進的,怪不得一直不紅,活該他哼!
見記者終於放棄,顧青嵐長舒一口氣,生存不易啊。
釋出會結束,顧青嵐雖然沒幹什麼卻也無端覺得有些疲勞,看著洗手間廁所鏡子裡的自己,不禁想自己怎麼就一時衝動進了這個圈子呢?
十八歲以前他的世界只有音樂,所以關於自家企業的事情他壓根一點兒也不清楚。直到學校打電話催他交學費他心裡才有些疑惑,給父親打電話發現接聽的是文卿也沒多懷疑,就跟她說了學費的事情。
卻沒想到文卿在那邊說:“正好還沒交學費,你別唸了,回國吧。你爸病了。”
顧青嵐愕然,這個音樂學院他費了好大勁才考上,文卿為什麼要叫他別唸了?還有他爸病了是怎麼回事?
然後顧青嵐就這麼忐忑不安地回了國,結果回到家等待他的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他看著自己的父親無知無覺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文卿和他的一群叔伯聯手掌控了公司,顧家掌門人的小少爺顧青嵐被他們隔絕在顧氏的權力核心之外。
他被架空了,卻毫無自知。
要不是他爸多年的秘書好心開口提醒,他還懵懵懂懂地沉浸在父親無端變成植物人的悲傷裡。
那時候年少無知,聽了秘書的話感到異常憤怒於是去找文卿理論,沒想到文卿姿態泰然,坐在他父親曾經坐過的椅子裡,撐著下巴看著顧青嵐不屑地說:“你媽那麼聰明一個人卻生了個只會彈琴的蠢兒子。你還敢跑來找我鬧?你爸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你知不知道現在只要我一句話你就一無所有了?呵呵,當初李素欣欺壓我那麼多年,雖然很遺憾不能看到她的慘樣,不過看她兒子的下場一樣讓人快慰!”
文卿說的話他聽不懂,他只知道自己一夜之間從萬千寵愛集於一身的顧家少爺變成了一個手無寸鐵不名一文的無用之人。
更可怕的是,文卿停止支付他爸的醫藥費,醫院每天都在催。
想到過去,顧青嵐一直溫和內斂的眸子裡不經意閃過一絲恨意,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衛生間隔間的門被大力推開,“啪”地一聲摔在牆上。
抬起頭就看到鏡子裡的曾珂。
只見他冷笑著走過來洗手,卻看也不看顧青嵐,只在一旁冷哼一句:“牆頭草!”
顧青嵐皺了皺眉毛,打算不理他,於是擦乾手直接走了。
卻沒想到曾珂不依不饒,見他要走就一把扯過他,手裡也沒個輕重再加上地面溼滑,被他這麼一拉顧青嵐一下就重心失衡仰摔在地上。
摔倒時下意識地曲起手肘想撐住自己,結果反而發生了更悲劇的事情,就聽見“咔”一聲,然後手臂上劇痛傳來。
曾珂也愣住了,原本只是想拉住他理論一下為什麼不幫秦國,沒想到這人扯一下就倒。
顧青嵐看著被嚇傻了的曾珂,咬牙道:“不去叫人還愣著幹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