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個乾淨得簡直有些不染纖塵的孩子,也要被她拐上這條不歸路了嗎?
咳咳>< ,雖然她心裡也是對這個呆萌小師弟的聲音很沒有抵抗力啦,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嘛!
清顏易非妹紙感覺有一種叫做罪惡感的小東西緩緩地從內心深處某個不知名的小角落慢慢滲透出來。略微有點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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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蕭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場景很奇怪,但是又會覺得莫名的熟悉。到底是為什麼呢?葉蕭在夢裡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記得夢中的那條河,那條叫忘川的河。清澈而淺瀨的泉水從山澗上流下,兩邊是清幽的蘭叢,鮮翠的竹林。景色美好得不似人間。然後,他看見一個男人,一個長得極好看的男人,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仿若謫仙一般,靜靜的坐在忘川河畔的三生石上。看著忘川河,蒼白的臉上一絲情緒也無,好像他生來便是這般,無慾無求,無悲無喜。
前方就是無數新婚舊鬼都必須要過的奈何橋,熙熙攘攘,無數鬼哭狼嚎。但就是這樣喧囂的地方,竟也引不起那男人絲毫的注意。他依舊是靜坐在三生石上,眼神裡有著太多太多讓葉蕭覺得心悸的東西。
他就好像是闖入別人故事中的旁觀者,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見他們的所以悲喜,感同身受卻又無可奈何。
葉蕭早就聽聞過,這世上總有那麼些人,哪怕知道跳入忘川河之後要等上千年才能投胎,也義無反顧,僅僅只為了見那個最愛的人一面。千年之後,看到橋上走過今生最愛的人,但是言語不能相通,你看得見他,他看不見你。千年之中,看見他走過一遍又一遍奈何橋,喝過一碗又一碗孟婆湯,又盼他不喝,又怕他受不得忘川河中千年煎熬之苦,受不得等待的寂寞。
喝孟婆湯,了前塵舊夢,斷前因後果。忘盡一世浮沉得失,一生愛恨情仇,來生都同陌路人相見不識;跳忘川河,汙濁的波濤之中,為銅蛇鐵狗咬噬,受盡折磨不得解脫。千年之後若心念不滅,還能記得前生事,便可重入人間,去尋前生最愛的人。
也許這些,都只能用一個詞來概括:執念。
因為求不得,因為捨不得,因為放不下。
然後,不知為什麼莫名的就換了場景,那男人身邊又多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簇新的墨黑錦袍,衣袖領口處都繡著考究而精緻的暗紋,更加襯得他眉目如畫長身玉立。較之坐著的那個男人,也不遑多讓。
站著的那個男人趁著低垂著眼瞼的時間偷偷的打量著坐著的男人,估計兩人是朋友吧,男人口中還說道:“嗯,是為了二皇子的事情。二皇子喜歡上一個凡人,就是方才和我說話的那個。天帝頭疼不已,讓我特地下來一趟向閻王討一碗黃泉之水。二皇子還不知道他已經死了,我待會兒回去還得去二皇子那裡把這件事和他說說。只是不知道,二皇子那個性子,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該有多麼傷心。”
坐著的男人靜靜的聽著,也不答話,只是嘴唇沒有剛剛那樣抿得那麼緊了,看起來平易近人了一些。墨黑錦袍的男人卻並不因為他的不搭理而生氣,反而更加興致勃勃的和他說著什麼。葉蕭看著奇怪,這兩人,明明一個熱一個冷,看起來竟是出奇的契合,好像他們就應該這般,隨性自然。
場景再次轉換,這次卻又是另外兩個人了。
“不是?”像是聽見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三生石上坐著的男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他平日都是冰著一張臉,可現在這樣笑起來的時候,讓人產生的不是驚豔,而是觸目驚心的悲涼:“我如何不是?我三魂不齊七魄受損的。哦,也對,楚江王說得對,我確實不是。你看我這麼久沒去閻王殿都忘了,說什麼孤魂野鬼,至少他們的三魂七魄是齊全的。我一個三魂七魄都不齊全的人,自然算不上孤魂野鬼。”
他雖然笑著,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半響收了笑,冷冷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怪你做什麼,我有什麼立場怪你?仙骨是我自己要求剔的,誅仙台也是我自個兒跳的,你們可沒逼我。”
男人口中的楚江王稜角分明的唇角緊緊抿著,唇紅齒白的一張臉,俊美到有了一點豔麗的女氣,但卻絲毫不會引起人的反感。他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半響才慢慢道:“梓洛,你不要怪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清歡隨著你跳誅仙台。”
聽到這話的男人的嗤笑一聲,聲音裡帶著他一貫的冰冷與慵懶:“我哪裡會怪你呢,我的好哥哥。你也是因為喜歡清歡麼。”
楚江王臉色頓時大變。
接下來又是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