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跟前讓步麼?海贏瞟了一眼李繁花,躺在那裡的人已經半睡而眠,臉上安靜平和,在散落在手背上的幾束銀髮中淺藏著寶石的眸子,在黑密的捷毛下將它的光芒隱得絲毫不露。
輕輕地替李繁花拉上褥子蓋上,海贏退了出去。
再在毫無防備地李繁花身邊呆下去,哪怕是再多一刻,海贏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再像以往般壓制得住想要將李繁花攬進自己懷裡、揉進自己身體的衝動。
究竟,主子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那晚之後,即不責備,也不提起,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可是,身體與身體相結合時的溫度卻一直不曾褪卻,或者說,不僅沒有褪卻,反而在心底的最深處燃燒得更為熾烈……
然而,無法與主子以更親密的身份相廂守的遺憾卻像一座巨大、無法跨越的冰山阻礙了這種本可以兩兩相傳的溫度。
海贏暗歎了口氣,已經掠進了皇宮,憑著海氏御賜的令牌通行無阻地在眾多暗衛下站在了顏奕銘的身旁。
『有進展了?』顏奕銘合起摺子,問道。
『是。主子。』海贏將早已準備好的密信從懷裡掏出雙手呈給顏奕銘。
顏奕銘接過,然後細閱了一遍。
『你們,全都退下。』將海贏的摺子在桌上放下,顏奕銘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是。』片刻,御書房內所有侍者全都盡數退下。連御書房的門也無聲息地合上了。
『你說陸裘兒是朕的同胞兄弟?!』這時顏奕銘的臉才鐵青著在海贏眼前翻了牌。
『屬下所奏全屬實情。』海贏見龍顏大怒,趕緊單膝跪下。
『荒謬!!荒唐!!』顏奕銘一拍龍案,不可置信地指著海贏道:『你有何證據證明那兩人的說詞便是事實?』
『屬下已在內務府查過十三年前的文案,與他茅詞並無差異。而且,他們手上也有當年櫻妃留下的證明陸裘兒身份的物件,這個,』海贏又掏出了一支鳳釵,『便是其中之一。』
顏奕銘瞟了一眼,『那的確屍中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