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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黨雲生搬回了宿舍,他想黨愛國可能是不想再見到他了吧。兩個月過去,黨愛國的逃避讓黨雲生魂不守舍,每天如行屍走肉,身心疲憊,精神緊繃了一根弦,似乎下一秒就被繃斷。才兩個月,黨雲生已經瘦的不成樣子,兩眼深陷,兩頰突出,嘴唇青紫,走路也搖搖晃晃。此時黨愛國心亂如麻,一心想讓弟弟走上正軌,忽略了黨雲生的變化,黨雲生悽苦的看著黨愛國的漠視,恨不能死去。

五月的一天,校領導把他叫去了領導辦公室,他的老師也在。黨雲生迷迷糊糊的聽著校領導的批評,然後學校決定讓他休學一年,平息這次的事情,這樣公費留學的事情也就泡湯了。

渾渾噩噩的走出了辦公室,他的老師把他叫到一邊,“你們這群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懂事,那麼好的機會,可惜了。”老人看著一臉茫然的黨雲生嘆口氣,“你好自為之吧。”老人搖搖頭離開了黨雲生。

黨雲生坐在樓梯口,還不敢相信校領導說的事情,突然的站起來拼命的跑到樓下,翻看每一個報刊牆,都是被清洗過的痕跡,可能學校早就組織人那麼不堪的東西洗刷掉了。黨雲生轉著身體,四周的景物也跟著旋轉,人們鄙視的目光想陽光一樣的刺眼,忽然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蘇青最近也是麻煩事一堆。他和魏子卿的照片被一些八卦雜誌刊登,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大的娛樂雜誌也參了一腳,甚至還有黨雲生的照片在上面。蘇青現在的實力不足以壓下這些東西,每天只能焦頭爛額的和父親一邊的人解釋,自己的母親也時不時的過來詢問一下。

蘇青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實情,因為公司才上了軌道,他的私人問題一旦被董事會拿出來說事,很可能失去他現在執行總裁的位置,這也是他的母親默許的一個原因。

黨雲生電話響起的時候外面正好是一群的記者,因為在去年蘇青上了B市的十佳傑出青年企業家,對於這件事的關注越來越多,本來在這個時候蘇青應該乖乖的呆在辦公室那也不去,但是當知道黨雲生被送到醫院後,蘇青小心的變裝了一下,從地下一層,開了下屬的車子趕去了醫院。

蘇青到醫院,被領到黨雲生的病房的時候,就看見後黨雲生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昏睡,沒有黨愛國的身影。蘇青坐在黨雲生的床邊,珍惜這隻有兩個人的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護士走進了病房,看了旁邊床上老人的點滴,再來看黨雲生的,蘇青叫住了護士,他要換病房。年輕的護士抬頭,臉上帶著小小的驚訝,又有點興奮,蘇青冷了臉,“我說叫你們院長來。”

年輕的護士被蘇青冰冷的語氣嚇到,匆匆的離開了病房。蘇青帶著黨雲生換了獨立的貴賓病房,一聲調出了黨雲生的病例,指著一點黑印,情況不是很樂觀,黨雲生未癒合的心臟瓣膜已經發炎,如果造成周邊組織壞死,可能就會有死亡的危險。蘇青同意了明天對黨雲生做會診,在回到病房,黨雲生已經醒來。

“什麼時候了,你什麼時候來的?”黨雲生有氣無力的問蘇青。

“才到不久,現在都晚上了。”蘇青坐在一邊,“要吃什麼,我去買。”

“沒胃口。”黨雲生別開臉,看著雪白的牆壁發呆。

“那也要吃一點,我下去,你好好躺著。”蘇青扶著黨雲生躺下,轉身走出了房間。

黨雲生把被子蓋到自己的鼻子,呼吸有些困難,他想當下一口氣上不來的時候,就是死亡的個感覺吧。大字報小傳單什麼的,太可笑了。黨雲生的笑聲尖銳又恐怖,是誰,恨到他這種地步,還有那麼清晰的照片,他已經不想想了,好累。眾叛親離,就是他現在的處境。把自己蜷成一團,心臟收縮的疼痛,痛的渾身冷汗。死了吧,黨雲生緊緊的咬著嘴唇,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黨愛國會不會後悔?

蘇青開啟房門就看見縮成一團的黨雲生,急忙按了緊急按鈕,呼嘯未來的醫生護士把黨雲生圍住,蘇青跟著到了急救室,被擋在了門外。

黨愛國眼皮一直的跳,幾天都沒看見黨雲生的身影,打電話也沒人接。做菜的時候也總是犯錯,一些老顧客也抱怨菜不是太鹹就太淡,黨愛國只能賠笑。第二天黨愛國關了店門,走進了對面的校園。

他的詢問引來學生壓抑和審視的目光,然後都紛紛離去,無奈他打通了宋凡的電話,現在宋凡和王靜都已經不在音樂學院工作了,他們自己開了一家鋼琴培訓班。王靜接了電話後答應忙幫詢問一下,等在接到王靜的電話,黨愛國傻眼的坐在椅子上,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黨愛國趕到的時候蘇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