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袁藝的大腦忽然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那輛白色霸道再眼熟不過,車牌號更不可能記錯。
那是媽媽上個月才提的車,自己還曾經借來開了兩天。
……
不可能。
袁藝攥緊了拳頭,這一定是誤會。
二、
傅徵第二次見到袁藝的時候,可不像頭一次那般衣冠楚楚。他赤身裸體地站在冰箱門前,正對著一排整齊的冰鎮啤酒研究。
袁藝氣勢洶洶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看著這個陌生而年輕的面孔,才反應過來,來者不善。
他當然不記得之前和袁藝在地鐵上有過那麼一點兒短暫的交集,不過他還是能大概推測出來,能夠持有這個家門鑰匙並理直氣壯闖進來的年輕人的身份。
傅徵笑了笑,把冰箱門關上,手裡攥著聽喜力,衝著袁藝搖了搖:“要喝嗎?”
袁藝的臉漲得通紅。
眼前這個男人真是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
“你……”袁藝咬著嘴唇,回手把房門大力地關上,“你先把衣服給我穿上!”
“……”傅徵抿了口啤酒,點點頭,大大咧咧地從袁藝面前晃了一圈,徑直往臥室走去。
男人身材極好,長腿細腰,線條分明,肌肉結實而不多餘。
他的態度太過於磊落,以至於袁藝有那麼一剎那猶豫了……
不過當年輕人醒悟過來的時候,趕緊又一陣風樣的衝進了臥室。
男人的衣服依舊凌亂地扔了一地,絲毫沒有動過。
傅徵裹在被子裡,趴在床上翻看著雜誌,啤酒罐擺在床頭,旁邊還有盒拆開包裝的岡本。
“你給我起來!”袁藝把揹包扔在地上,衝過去怒吼。
“怎麼了?”男人支起手臂,側過頭來看他。
“你說怎麼了!”袁藝激動地提高了聲音,“你是誰?你在這裡幹什麼?你為什麼……你……”
袁藝哆嗦著手,眼淚都要掉下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自己明明是來捉姦的,卻被人無視到這種程度。真以為他是軟包子好欺負嗎!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傅徵明知故問,做出副好奇的樣子上下打量著怒火中的年輕人。
“我是……不對!你現在在我家裡!我為什麼不能問你!”
“哦,”傅徵翻了個身,“你住這裡?”
“我不住這裡……但……但這也是我家的房子!”袁藝差點被他繞進溝裡,趕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傅徵笑了聲:“你跟毛芮什麼關係?”
“……那是我媽媽。”袁藝垂下眼睛,視線飄到了床的另一側,那本應放著自己全家福相片的鏡框,如今被扣放在桌面上。
傅徵像是剛剛明白過來了自己的處境,坐起身來,被子從胸口滑到腰間,最後隱隱露出胯。下的毛髮。
袁藝不自在地把視線別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傅徵點了根菸,靠在床頭,眼睛盯著年輕人通紅的臉頰。
他和毛芮長得並不相像,那個女人豔麗的五官輪廓並沒有承襲在這個男孩子的身上。袁藝長得並不算特別出眾,不過透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陽光,讓人看著很是舒服。
傅徵吐了口煙,霧氣淡淡地在房間瀰漫開來。
袁藝沒有回答他,反問道:“你為什麼……跟我媽媽……”
傅徵在床頭的菸灰缸裡撣了撣煙:“你媽媽是個很有錢的女人。”
袁藝的拳頭帶著風,狠狠地砸了過來。
傅徵沒留神,一拳正打在了臉上,血絲沿著嘴角淌了下來。
袁藝得了手,愈發地血氣衝頂,揮拳繼續撲上來,手腳並用。
傅徵被打得眼前一黑,很快反應過來,雙手一抱一擒,膝蓋頂向年輕人的小腹,再揚手勾住他的脖子。很快局勢翻轉,袁藝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你放開我!人渣!”
袁藝氣急敗壞地吼著,可雙手都被人反剪在背後,什麼力氣也使不出來。
傅徵從床上撿起那半截菸頭,重新叼在了嘴裡。他跨坐在年輕人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後腦的黑髮和白皙脖頸下的殷紅。
“人渣!畜生!”
袁藝依舊在喋喋不休地罵著,傅徵饒有興趣地聽著,把最後一口煙抽完,按在菸缸裡面。
年輕人的聲音漸漸小了,傅徵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