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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之談到冒然與母親攤牌,短短一天,這都什麼事兒啊!顏瞻一五一十的說,嚴肅又認真。他那個信誓旦旦吧,真是讓人……

“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你就安心讓我照顧好啦。”

臨睡前,顏瞻從身後摟著任偉,貼著他的耳根說。

任偉卻睡不著,完全睡不著。聽著顏瞻均勻的呼吸聲,他的思緒卻從他身上抽離了出來。

他在想彭勃的事。

就好像徹哥今天問他怎麼把吉他彈得像發洩。他說沒事,實則心裡全是事兒。

下午,彭勃的話,他一句反駁不出口。不僅僅是怕他,實際上在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怕過他,今天這層怕裡,有著一絲內疚。

他被他質問的啞口無言,因為他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而這層事實,早已經被他拋諸腦後。

他裝作他們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擺出一副厭煩的姿態,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信了。更在這層內心的謊言之上、在他的肢體語言表現之下,致使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覺得彭勃這人好像怎麼樣。倪歆就不說了,打一開始他們倆就處不來。可輝子原本跟他關係不錯,現在也挺尷尬。還有顏瞻,那麼副身子骨就撲上去跟彭勃打架。

任偉,你招我的。咱倆要是沒事兒,沒事兒也就過去了。可你說咱倆有事兒沒事兒?

輾轉難眠。

跟龍語處的最糟的時候,當算是由同居惹出來的分手那會兒。

任偉發現,他總是不能客觀的看待自己,他總在偏袒自己。就像跟龍語相處,他總想著什麼我多麼縱容他、我多麼委屈的退讓、我多麼忍氣吞聲。可你是嗎?分手動不動就掛在嘴邊,話裡話外甩著龍語,尖酸刻薄極盡之能。你想要什麼?你不是就想他追上來嗎,不是就想他重視你、圍著你轉嗎?可……狼來了,說多了,就沒人信了。那天你是真的承受不來想分手嗎?你不是。你說著那樣的話,你哭、你悲情,你其實是等龍語向你妥協,對你說:任偉我錯了,我愛你,我搬過去住。你還是在試探他,還是在企圖操控他。你什麼你被動呀,你裝出弱者的姿態你去控制別人。然而,弦繃得太緊會斷,你彈琴你知道這個道理。龍語忍耐到極限了。他沒能如你所願去彈劾你,他選擇轉身離開。他很累了吧?從一開始的百依百順,到後來的疲憊敷衍,再到最終的無可奈何與反感。你自信過頭了,根本拿捏不到度,龍語其實早就在等這個分開的結局。你送上門去了。沒什麼說了分手又反悔,你根本就沒想跟他分開過,卻,事與願違。你哭、你傷心到無以復加、你孤立無助、你無力迴天,你又幹了什麼呢?

彭勃喜歡你,你一開始就知道,你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你什麼也不付出,卻盡情享受別人對你的呵護。你哭,他可以連夜開幾個小時的車就為了讓你看看河面上倒映的月光;你鬧你尋死覓活,他帶你上山打獵,讓你把心裡的怨全發洩出去;你悶,他拉著你的手領你去看馬戲團,看小丑笨拙的表演;你半夜喝酒抽大麻幾乎被嘔吐物噎死,他揹你去醫院,揪著醫生脖領告訴他你死了他也別想活,嚇得醫生跳窗戶想跑……

然後呢?

然後龍語回來了,他拍拍你肩膀,你就跟他走了。

彭勃什麼也沒說。

再後來更糟糕的也如約而至,龍語在你身上找的,沒有愛情。你再去盡力、再想要翻盤,早已沒了機會。任偉想,龍語會回來,大概只是僅有的一絲留戀吧?

你更加難過了,你咬牙,你期盼不會出現的結果。

與此同時,你還去招惹彭勃,聽他罵完你安慰你哄你,讓他心疼你呵護你捧著你。你傷過人家一次了,還敢去這樣,甚至還會以此對龍語說:有人追我呢,我不是沒人愛。

龍語用一張便籤跟你分手,你心碎了,你紮在彭勃懷裡傾倒著這些心酸與委屈。他從來沒有過越軌之舉,從來對你尊重禮貌,可那一晚,他親吻了你,吻你的眼睛、鼻尖、嘴唇,他說任偉算了,你也該鬧夠了,過去就過去了,你值得被人疼,不值得被人傷。

你又幹嘛了?

你向人家敞開了身體。

噁心?你後來回憶起來噁心?快別說笑話了,你到底想騙誰呢?

你感覺多好啊,你多High啊,你多淪陷啊?

你在人家懷裡睡覺,醒了卻說什麼?

——我喝大了,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

你後悔了。

明知道人家對你什麼心思,你還去招惹,招上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