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遲早死心。真不是我愛說你,起先你就不該讓他纏著你!他那種人,什麼時候他想跟你算了行,你想跟他算了,他能拆吧拆吧給你吃了。所以你夠聰明,起根兒上就不給丫機會!要不你看吧,你準吃不了兜著走!”
任偉摸了摸鼻子,從外套裡掏煙盒,有些不寒而慄。
“你就跟我那兒住著吧,正好去紐約一段時間,回來小四川也在了,丫要是還追著你,你直接告訴他:跟顏瞻了!讓丫死心!了不起他倆再打一架,看誰給誰出住院費,完活兒!”
任偉說不出話來——事情其實並非如他向倪歆表達的這樣,實際上糟透了。可事到如今,這種爛事你讓他怎麼認呢?他情願自己嚥了,自己解決。任偉都有些想不明白他當初是怎麼想的了。別拿害怕彭勃揍顏瞻一頓或是怎麼樣當藉口。你之所以會搖擺不定,還是你有問題。現在知道愛上顏瞻了,想跟顏瞻在一起了,便就急著甩開彭勃……
任偉知道彭勃其實什麼也沒做錯,他甚至想,即便顏瞻不出現,大抵,他也不會就這樣跟了彭勃。可他甩不開他,也是不爭的事實。
彭勃的存在,始終令任偉困惑。他出現在他每一次感情的過渡期,別的任偉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彭勃永遠不會是他感情的終點。跟他在一起,他不會甘心,可與此同時,他卻又有些難以抗拒他所給他的灼熱的感情。那感情就像沸騰的開水,遲早會燙傷他。
可你怎麼明知道你會被燙,還是……
任偉承認,他喜歡強勢的男人。但這個強勢,如果他控制不住,那絕對是令他最為不安的。他鬥不起,他會害怕。
彭勃並非他的退路,而是死路。任偉直到這一刻才明白。
酒局一點多才結束,任偉想回家拿些換洗衣物,就讓倪歆帶姑娘先回去,曰:正好我不會妨礙你們辦事兒。倪歆卻送姑娘上了計程車。任偉挺感動的,倪歆搭上任偉的肩笑著說:“你比她重要,她也就是沒人柳,你看吧,一會兒她就掏手機找替補。你不成,萬一你回去趕上彭勃蹲守,他一個神志不清給你強姦了,咱樂隊沒主唱咱專輯怎麼錄啊。”任偉給了他一拳。
兩人是打車回去的,酒局昨兒就定了,倪歆沒敢開車——喝酒開車,酒喝不好車也開不好。這事兒他曾跟龍語爭論過,得出的結論是:龍語不是一般人,他能豁出去不要命。倪歆不反感龍語,相反挺欣賞。他跟任偉吹了,倪歆說要揍他任偉不讓。也幸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