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只想陪你。眼裡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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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多兩人到的宜賓,開了一路的車,誰也沒吃午飯,兩個都飢腸轆轆。
吃飯耽擱了一些時間,兩人再度上路已經快六點,從宜賓出發去長寧縣,過縣城不久路邊景色漸入佳境,天有些擦黑了,但並不妨礙他們觀賞路邊的景緻,顏瞻放慢了車速,和任偉一起欣賞沿途風景。後來又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到竹海大門,但抵達景區售票處還要沿著淯江再開十多公里,這時候,陰沉了有一陣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任偉靠在後座上說:看吧,都不用你去投江了,江來找你了。顏瞻氣得翻白眼。
門票有零有整,任偉感嘆並表示不理解,問了售票員,他指點他們向中心景區萬嶺小橋進發,那裡有賓館可以入住——傻子也能知道,今天他倆是沒得可遊覽了。
雨很大,可以說是瓢潑大雨,隔著車窗聽著CD都掩蓋不住雨聲,雨刷一上一下,道路也有些泥濘,兩人開到停好車進賓館的一小段路頭髮就全溼了。幸虧還有房間可以入住,豪華單間也不過才兩百出頭。賓館建的古香古色,大堂卻有些不中不洋,他們的房間位於三層,能看到樓下的景觀,佈局卻稍顯侷促。服務小姐問他們要用餐嗎?顏瞻說不了,只請她送壺茶上來。
待顏瞻洗了澡出來,任偉正捧著熱茶看窗外,他堅持讓他先洗,自己抽了顆煙緩解一下疲勞——他不喜歡在開了空調的車內抽菸。
顏瞻選擇和任偉用一隻茶杯,任偉不想跟他搶,就去洗了,顏瞻很開心——他本來也不想喝茶,就是想要催他去洗澡,淋雨後一定要馬上衝熱水澡才不至感冒。
任偉出來的時候,但見顏瞻人已經鑽到了被子裡,這會兒他趴在床上向他招手,“來呀來呀,還挺冷的呦~”
“你瘋了啊?才幾點就要睡?”
“快九點啦,開了一天車好累呦~”
任偉坐到了床邊,點上煙問顏瞻,“你跟你爸媽打招呼了沒?”
“我剛剛給我媽媽打電話說了,她讓咱們玩好。今天她好像又跟我爸爸說二哥的事呢,他正生氣。”
“老爺子氣性可不小。”任偉回憶起來第一天登門,顏瞻爸爸生氣的模樣。這幾天和他爸爸接觸,任偉發現其實老爺子挺溫和,唯獨發起火來不管不顧。
“我爸爸好想你呢,都沒人陪他喝酒了。”顏瞻說著,湊了過來,手探進了任偉簡單披在身上的浴袍裡,一直摸到了他大腿內側。
“你幹嘛?”
顏瞻不說話,繼續溫柔的撫摸著任偉。
“你不累死了嗎,快死過去吧。”
任偉想要扒拉開顏瞻的手,卻不料顏瞻坐了起來,伸手拿下了他唇邊的煙,在一旁的菸灰缸裡碾滅。
唇貼上來,任偉有些抗拒,顏瞻反倒更用勁的箍住了他的臂膀。
“別鬧,我不想做。”任偉確實沒心思辦這檔子事——煩都要把他煩死了。
“可我想做。你既不讓我抱著你睡覺,也不讓我拉你的手上街。那現在總沒人看了吧。”
“放手,我不想。”任偉也動了力氣,去跟顏瞻掰扯。
顏瞻現在一點都不想跟他講理,說白了,他對任偉有氣——他永遠是隻縮頭烏龜,躲在自己的殼子裡東想西想,就是不願意出來曬太陽。
“你他媽幹嘛!”
讓顏瞻想不到的是,任偉像是急了,抵抗的粗魯並毫無分寸可言。
任偉急了顏瞻更氣,他扯著他的浴袍,安靜的房間裡除了雨聲還能聽到清晰的布料撕裂的聲音。
“操你……”任偉爆粗口了,顏瞻不想聽他罵,於是壓低身體吻上了他。
任偉當然不能由著他胡來,手被顏瞻按著,他就抬腿踢他。
這下真把顏瞻惹急了。任偉從沒被他這麼強勢的壓下去過,這會兒被顏瞻的腿用力的壓住小腹與胯下,吃疼。
手被束縛,腿也不能自由活動,任偉越是急躁顏瞻越是粗魯。
顏瞻說他想要一點兒也不假,爭執中他的衣衫也不怎麼整齊,浴袍整個散開了,那話兒直翹翹的挺著。
任偉和顏瞻都有些狼狽,四目相對的瞬間,顏瞻對任偉說:“你幹嘛不想跟我做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對你說‘我不喜歡你什麼都不說,不喜歡你獨立,我想你依賴我’!你怎麼還是什麼事都藏在心裡!”
顏瞻的聲音很高,眼睛瞪得圓鼓鼓,他在發火。從來不發火的顏瞻,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