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涼水已由冰緁的嘴裡流了過來。
忍不住恨恨地瞪著樂在其中的男人,亞海終於在他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後才總算能好好說話。
「冰緁……」
這是亞海從清醒以來第一句完整的發言,但他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地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似的。
「還要嗎?」
看冰緁又伸手去拿另一杯八分滿的水,他連忙搖搖頭。
像是有點不滿他的婉拒,冰緁聳聳肩,自個兒將手中的杯水一飲而盡。
「為什么……咳!」
「嗯?」冰緁的手再自然不過地順著他的背,也爬上床側躺到他身邊,「慢慢來,不要急。」
「為……為什么我的聲音變得這么悽慘,你卻完全沒事的模樣?」亞海不滿地嘟起嘴抱怨道。
他的疑問讓冰緁吃吃地笑了起來,一副很是愉快的模樣。
「因為我沒你叫得那么厲害呀。」
「……」
「啊,不對,那個是舒服的呻吟吧?」
「冰緁!」
本來打算不理會冰緁的挑釁,可是他真的太瞭解如何挑動自己的情緒了。
跟一個不但對自己的性格瞭如指掌、且相當清楚如何利用的人對抗實在沒任何勝算,亞海只有悻悻然地撇過頭去,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他才別過頭去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後頭就被一樣溫熱潮溼的物體緊貼,胸前的兩粒蓓蕾也被從後方伸過來的手指夾在當中玩弄起來。
「冰、冰緁!」
「嗯?」
「你的手在幹嘛呀?」
「繼續下一回合的準備啊。」
太過理所當然、不加思索的回答讓亞海張著嘴有半秒鐘說不出話來,但他很快地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可是剛才已經……已經做過很多次了耶!」
「才那樣而已,根本完全不夠。」
說著,另一隻不知何時已溜到亞海腰際的手,惡作劇般地輕捻起來。
「……啊!」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已喘過氣的部位再度雀躍了起來。
明明剛才已經攀登過數不清次數的高峰了,但冰緁只是稍微撥弄一下,那裡就又聽話地昂起頭來,亞海簡直恨死自己的不爭氣了!
就算用力扳,他也很清楚自己是拼不過冰緁的力量的,但是以目前的狀況看來,他要是乖乖束手就擒,那接下來倒黴的一定是自己。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用力打掉那握住自己下半身最重要器官的大手,不出所料,那隻靈巧的手立刻又再度潛了上來。
「我已經警告過你,要事先做好心理準備的。」
「可是這樣……」
被需索到這種地步,亞海已經不曉得該為冰緁對自己的渴望感到興奮,還是為了自己很可能連著幾天下不了床哀悼一下得好。
「剛才已經有讓你休息過……」冰緁瞥了下房裡的古董鍾,「差不多十分鐘,現在該是回來陪我的時間了。」
看情況,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那挑玩著胸口的指尖,和把弄著下半身的大手都在在告誡他早點死心的好。
「……你的精力難道是用之不盡、取之不竭的嗎?」
亞海沒好氣的口吻帶了點自暴自棄,因為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冰緁的撫弄下也不顧主人顏面地熱起來了。
「我想我算是很正常的吧?」
「胡說八道!這樣……哪裡算得上正常呀?」
「我才十八歲,這樣當然很正常。」
冰緁說得很理直氣壯,仔細想一想,他說的也沒錯。
怪就怪在誰叫他要年長冰緁六歲,而這六年的歲月已足以把熱血剛盛的青少年變成像他一樣體力衰退的上班族。
再次深深感受到兩人間差距的無力讓亞海恨恨地咬住牙關,但沒讓他沉沒在負面的思緒太久,後方一隻跨到自己身上的大腿瞬間奪走他所有的心神。
「唔……」
因為是這種羞人的姿勢,亞海無可避免地直接接觸到冰緁已然宣揚自己存在的火熱分身。
這傢伙的精力為什么這么無窮無盡?
他可是渾身又酸又累,不過才稍微移動一下身體,想取得更舒適的姿勢而已就痠痛得不得了,但他緊貼在他背後的熱度卻清晰的令人無法忽視。
雖然在冰緁的撩撥下,體內的火苗已確實地燒起來了,但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