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我走。等到了山頂天空更加陰沉,山頂滿是人,根本沒有能再有躲雨的地方了。我已經被雨水淋得沒了溫度,我看到有賣熱咖啡的,去買了一杯熱咖啡,我倆分著喝了。沒做過多的停留,當下決定還是下山吧,山頂上還不比山上呢,一點兒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下山賴淳走在我前面。路,感覺更滑。路旁邊就是山谷,連個護欄都沒有,我一次沒站穩險些滑下山路,他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旁邊的大爺還邊提醒說:“唉!路滑!別那麼著急的走,雨過會兒就能停。”
我衝他笑笑說,我爬泰山的時候,曾經差點在瀑布的斷崖上滑下去,我表哥眼疾手快一把懸在一半的我給生拽了回去。
“沒事你跑瀑布斷崖上幹嘛去了?”這次賴淳讓我抓著他衣服,走在我前面。
“玩唄!很多人都在那玩水啊。我也跑過去了,我老哥看著我還說別離斷崖那麼近,很危險,結果我就是當時腳下踩到石頭上的青苔滑了,瞬間感覺是慢動作腦袋當機了。”我看著手錶告訴他,“六點半了啊,今天得回學校啊。”
“我知道啊,你著什麼急啊。馬上就到了。”
等出了香山公園北門,已經快7點了,我倆在外面轉悠了一圈發現沒有公交車了。我皺著眉頭問他怎麼辦。
“先吃飯唄。吃完飯去網咖通宵玩遊戲吧!”賴淳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我立刻贊成,反正平常我倆經常沒事一起通宵網遊。
晚飯他特意讓店員做了個可樂薑湯,店員還說沒有這個菜,賴某人就有點兒不耐煩地解釋“你不是有聽裝的可樂麼,切點薑絲一起煮了端上來。”
等服務員走了,他笑著跟我說可樂薑湯能驅寒,讓我喝了,別再凍出毛病。
等湯菜都上齊的時候,我讓他喝可樂薑湯,賴淳卻擺擺手說他喝啤酒。可樂薑湯的確是暖人。
吃完飯我和賴淳一同在外面晃悠,卻半天不見網咖。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連個網咖都沒有。”他這時候才開始略顯焦急。
“那就住賓館吧。”我解釋著。
“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啊。”連春有點尷尬,剛才吃飯就是他付的款。估計有也沒有了。
“我還有。”說著和他一起進了家看著還差不多的賓館。進去問了後,被告知就一間房了,還是單人房,只能湊合住了。我問能不能加床位,多付款就行了。店員又說這個季節旅遊旺季,根本沒多餘的床位,單人間湊合一晚上吧。而且就是我倆現在去別家店,估計有沒有房還是夠嗆。
無奈,只能湊合著跟著服務員上去開了房。我看著只有一個枕頭,一個被子。我問服務員能不能加個枕頭被子。卻又被告知,真的沒一條多餘的被子和枕頭了,讓我和他湊合湊合得了。
關上門,我開始心跳不已,面對和他的獨處,我突然覺得有點尷尬了些。
脫掉鞋子,襪子已經溼透了,我脫掉外套,發現襯衣已經徹底溼透。
賴淳毫無感覺的脫掉上衣,把他T恤脫掉,扔給我說:“你換上我衣服吧,我衣服是乾的。”接著他笑著看著我,“喲,臉紅了?這有什麼啊,都是學美術的,什麼沒見過啊!切!真是的。”
我衝完澡,換上他的長袖T恤,穿著個內褲有點尷尬的出來後,直接把被子拉開蓋上。
“切,”接著是賴淳的輕笑,然後把電視遙控遞給我,“你看吧。”說著他就去洗澡了。衝到一半的時候,我就聽見浴室一聲暴吼“操!”
“怎麼了啊?”我能看著浴室沒關嚴的門露出的暖光。
“我剛打上浴液和洗髮水,水他媽的涼了!這剛幾點啊?!”賴某人在衛生間問著。
“11點半啊,不是說12點才沒水啊!”我也覺得有點焦急,畢竟是我先洗的澡。
“沒事,我衝下一會兒就出來了!”接著就是他抖著音兒的哼唱。我猜想他是用唱歌給自己打氣防冷吧。
過會兒賴淳穿了個內褲出來,一股腦跑到床邊鑽到被子裡,在我一旁揹著身一直搓著手。過一會大概是他覺得暖了從被子裡鑽出來,看著我,看看電視,“挺晚了,睡吧。你不到十八,我不會動你的。”賴淳笑著拍了拍枕頭。
我關掉電視。
聽說過黃鼠狼給雞拜年麼?或者是小白兔大灰狼的故事。這天兒晚上,我徹底上了一門兒生動的現實課。
都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真特麼的一點兒沒錯。
不動我的結果就是,一起溼吻了1個來小時後,初夜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