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節奏的生活,恍如隔世般。
我回到家時,是9點半了。
我下了公交車,賴淳就站在站牌兒下等著,拎過行李就問我給他帶了什麼。一副小孩子的嘴臉,眼睛眯的都成一條線了。
回家後,給他開了一袋兒牛肉,吃了好吃後,說什麼他要把剩下的凍到冰箱裡。
“你是吃過了。家裡人可都沒吃過呢。”他倒是一副正義的樣子。說要給家長留著,過年的時候留著吃。
作者有話要說:
☆、2007年10月3日 秋葉
北京的秋天,微涼,乾燥。
賴淳騎著單車帶我到了他所謂的樂園,周圍是枯葉,很靜,人很少,荷塘裡的荷花開始凋零。
他還記得我曾經說過,我小時候每到秋天特別喜歡踩在枯葉上的感覺,咔咔的在腳下作響。小時候,每次到了秋天,家裡的法國梧桐的樹葉都會飄然落下,像蝴蝶般的輕舞。我和我妹妹總是相互爭強著誰先踩到那葉子,放學的路上能為此玩上一路。
整個人躺在滿是枯葉的地上,望著飄著雲的天,心情大好。
他說,我喜歡每年都帶我來玩。
遠遠的看見有拍婚紗的情侶,一起湊過去看了熱鬧,覺得好玩。
“明年,我帶你來這兒好好拍照怎麼樣?”賴淳笑著坐在地上,旁邊是黑色的單車。
我笑著答應著,不知道他明年還能騎著單車帶我跑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只為了看滿地金黃的落葉,和遠處紅的像火的樹葉。
一個多小時,騎著,真的挺累的。
“明年,我要往車後面墊兒個海綿墊兒,我坐那麼長時間,屁股都坐疼了。”我笑著。
“你幹嘛那麼喜歡踩樹葉?”他倒是好奇。
“咔咔的響著挺好玩的,習慣?”可能是習慣了小時候和我妹爭強的樂趣吧,“有時候覺得落葉,像一個輪迴,生命的終止,卻又是另一端開始。”
“切。”他輕笑,輕聲說著我神經。賴淳沒宗教信仰,不過卻答應我過幾天一起去雍和宮陪我拜佛。
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樹葉,和他一起用樹葉的葉筋兒拔河,看誰的結實。小時候的遊戲,為此以前能玩上一天,上課甚至還樂此不疲,如今,不過一個多小時,就沒了興趣。
我站起來拍拍屁股,推著單車對他說“走吧。”
賴淳挑挑眉壞笑著說,“來的時候我騎車帶你的,回去換你了。”
鄙視了下他小人的心理,騎著單車,載著他往回走。
作者有話要說:
☆、2007年10月16 訪客
今天表弟突然發資訊說來學校想看我。
告訴賴淳說估計晚飯要和表弟一起吃。他不太高興,問我好端端的他怎麼來了?
“能為什麼?泡了個妞,晚上想開房沒錢了,來找我了唄。”
晚飯我感覺一起吃的挺好的,給表弟介紹說這是我朋友,一起過來順便吃了飯。對於表弟的女友,我真心不看好,比他大四歲,據說是網友,昨天剛見面已經睡過了。
吃飯期間,我給表弟夾菜,笑著倒水,賴淳一旁默默的吃著。吃完飯,買了單已經10點,我告訴弟弟說學校不能回去太晚,給了他幾百塊錢開房錢,和賴淳就走了。
表弟和比我歲數都大的表弟妹笑著衝我招手,說他倆會在我學校附近轉轉,開個房,他明天就回家。
剛走遠,哥就不高興了,“你吃飯就光給他夾菜了,你看那鱔魚,我都沒吃幾口,你都給他了!”
“你自己不能夾麼?再說了,他是我弟,總不能表現不好看吧。”覺得他真的小心眼。
“你還給他錢?他自己沒錢啊!咱倆的錢也不是大風颳的!”
“我總不能看他露宿街頭吧。”我過去摟著他肩膀,“再說了,我姨媽每次過年給我壓歲錢也不少,幾百而已,怎麼的他也是我弟。”
看著某人還在生氣中,過去拉著他手,他想甩沒甩開,任由我拉著了。
“十點半了都,回去洗洗睡吧。你想吃鱔魚,回頭我帶你出來吃就是了,全是你的。”
“這還差不多。”
他真是小孩子的心性,一頓飯就打發了。我默默笑著。
“以後,你少跟你弟來往!跟你勾肩搭背的,我看著他就不順眼!”
我“恩啊”的應著,算是給他個定心丸。
作者有話要說:
☆、20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