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吃,貧者不能煮。漫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時它自美’,道盡燒肉真諦,後來他又改進了做法,將水換成了紹酒,紹酒就是紹興特產的酒,總稱黃酒,也叫老酒,著名的有女兒紅,關於這個,也有個說法……”
謝明玉的語速也不快,悠悠閒閒從從容容慢慢道來,有點痞,也很有範兒,旁邊大人一桌也紛紛轉過頭來聽他胡侃,雖然謝明玉已經用了英語,但依舊讓女孩兒聽得一愣一愣,謝暄在旁邊就用公筷替她們夾菜——
“這是什麼,為什麼跟我們用的不一樣?”坐他旁邊的溫迪?克萊爾好奇地問。
“這是公筷,比一般的筷子要長一些粗一些,專門用來給客人夾菜,為的是衛生起見。但家人之間很少用,一般宴客的時候才會用到。”謝暄沒說的是,其實現在就算是酒席上也已經基本不見公筷了。
溫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其他女孩兒也巴巴地等著謝暄將切好的東坡肉送到她們的碗中。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中午稍事休息後,騎術表演就在萬眾矚目中拉開了帷幕——騎術這在國內還是個燒錢的貴族運動,將此作為課程開設的,也就只有名揚一家了,學校裡本身就有跑馬場,規模還不小。
正午的金色陽光細密而柔軟地曬在每一個名揚的人的臉上,灼亮而溫暖。還不到時間,跑馬場周圍的觀眾席上已經人頭攢動,馬似乎也感受的人的激動,噴著響鼻,刨著馬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上午不多見的媒體這時候也多了起來,到處有舉著長炮脖子上掛著記者證的新聞界人士,攝像師也在尋找最佳拍攝位置。
揚關興奮地趴在謝暄背上,“電視臺的人來了,現在正在校門口採訪校長呢,估計今天還會採訪你,你看今天校長那張老臉,都快笑成菊花了。”
揚關是在這一次學生會選拔中進來的,當然,也有人說這是謝暄假公濟私,但有些事即使是真的,憑謝暄如今在學生會說一不二的地位,也沒有人敢嚷嚷。對此,謝暄從來沒在意過。
入口出現一陣騷動,是英國的八個女生到了,換下規規矩矩的制服裙子,換上紅色的騎裝,女孩兒們立刻迸發出一種英姿颯爽的氣質,讓揚關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對謝暄咬耳朵,“洋妞兒就是身材好!”
謝暄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微笑著走近,還未開口說話,一個小個子的女孩兒就蹦到他面前,“謝會長,你們名揚很好,我很喜歡,但是我想看看你的本事,可以跟我比一場嗎?”她這幾句中文似乎是現學現賣,說完之後,還看看溫迪?克萊爾,以確定自己沒有說錯,然後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執著地看著謝暄,讓人不忍拒絕。
話雖說得很客氣,但也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故意挑釁,因此周圍的氣氛一下子有些凝滯,看著謝暄有些擔憂——謝暄因為身體不大好的原因,其實很少上騎術課。
“這個挑戰我接了!”語氣是滿滿的驕傲與不客氣,話不是謝暄說的。
大家循聲望去,謝明玉一手撐著圍欄,已經矯捷地躍進來,利落瀟灑,眉眼裡驕傲飛揚,襯著一張漂亮的臉更加奪目。
他走近,揚揚下巴,“你想怎麼比?”
女孩兒遲疑地回頭看看溫迪?克萊爾,又皺著眉看著謝明玉,“我找的不是你。”
謝明玉一笑,流光溢彩,“你找謝會長,我就姓謝呀,我也是會長,不過是個副的。”
女孩兒的臉掛下來了,將目光轉向謝暄求實。
謝暄微笑,“這個謝會長的騎術很好,應該能讓你擁有一場痛快淋漓的比賽。”
聽到謝暄話的謝明玉哈哈一笑,目光戲謔,“小姑娘,在我們中國就要行中國人的規矩,這叫客隨主便——”他明明要比人家小,偏偏還一副長輩的口吻,讓女孩兒惱怒地漲紅了臉。
謝明玉卻已經脫了大衣,隨手往人群中一扔,耍帥的模樣引起名揚女生一陣歡呼。他也不換騎裝,挑了一匹棕紅色的馬,漂亮地翻身而上,然後小跑到謝暄他們這邊,朝那個女孩兒揚了揚下巴,挑釁意味十足。
溫迪?克萊爾輕輕點了點頭,女孩兒就跑到馬邊,挑了匹全身黝黑皮毛光滑的母馬,瀟灑的上馬姿勢換來觀眾的喝彩——
“誰先跑完三圈,誰就是勝利者。”女孩兒率先定下規則,然後低頭對謝暄說,“你來做裁判好嗎?”
謝暄笑著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謝明玉,謝明玉回了個自信的眼神,不言而喻。
哨聲響起,兩匹馬同時衝出起點,觀眾席上的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全神貫注地盯著馬上的兩個身影,胸口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