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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周南生斜了他一眼,相擋不屑。

李平立馬紮毛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往下壓,“你這小子,這是什麼眼神,怎麼著,小爺我還不能追她了——”

兩個人正打打鬧鬧間,門口出現一個人。李平眼尖,先認出了來了,然後擠眉弄眼地支了支周南生的胳膊,“哎,你那位又來了,這還沒放學呢,真夠抓緊時間的——”

周南生抬頭看去,果然看見李可依手裡拖著要帶回家的行李,站在籃球場邊朝他張望。他跟李可依從初中起,算起來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李可依長了張酷似港臺明星的臉,在初中那會兒是大大的有名,雖然成績不好,但人嬌俏,追的人一大把。周南生長得高高大大,籃球打得又好,兩個人在一起,真有點兒郎才女貌的意思。

人家都說,初戀最純粹最美好。但周南生和李可依沒有本分書中電影裡所描繪的那種朦朧青澀忐忑不安的美好。有時候周南生很冰冷地想,他們之間貪圖的不過是一份虛榮,一份新鮮,李可依也未必真的喜歡他——因此在初中畢業後,周南生覺得雖沒明說,但實際上也已算分手。但後來在超市再次遇到李可依後,李可依便又開始找他一起回家,有時遇上兩個學校一起放假,也會挽著他胳膊讓他陪她逛街,遇上聖誕節情人節也會給他買禮物。周圍的人都是愛起鬨的,周南生也就順水推舟了。

周南生沒有馬上過去,直到李平推了推他,“過去啊,沒看見人家小美女等著了嗎?”

周南生走過去,李可依皺著細緻的眉,有點不高興,“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條簡訊,你怎麼不回?”

周南生將她手中的行李放到一邊,“我在訓練。”

“那電話呢?”李可依顯然火氣很大。

“說了我在訓練——”周南生的語氣也不好——李可依長得漂亮,家境富裕,自然有些嬌小姐脾氣,周南生呢,也不是有耐心的人。做不到二十四小時圍著女人轉,兩人之間自然有很多矛盾。周南生心情好的時候,就說幾句好話哄一鬨,心情不好,就乾脆理也不理,任李可依自個生氣,冷戰到最後,每次都是李可依讓步。

“那你好了沒有,可不可以回家了?”

周南生將兩隻手插、進褲兜,“你自己回去吧,我這星期不回去了?”

李可依立馬警覺起來,“你要去哪兒,跟誰一起?”

周南生的眼睛向上望著體育館高高的玻璃窗,明顯不想說話。

李可依的眼眶立刻紅了,一扭頭,拎起自己的行李,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李平一看這情況不太對頭,連忙趕過來,“怎麼啦,她怎麼走了?吵架啦?”

周南生沒說話,臉色也不好看,撿起地上的一個籃球,運球到罰球區,自顧自地練起投籃來,只是還沒投到十個,他就煩躁地將球一扔,撿起椅子上的外套一邊穿一邊拿過手機,對李平說:“你跟教練說一聲,今天我早退。”說著已經大踏步地朝門口走去。

李平愣了一下,以為他是去追女朋友,忙不迭地答應,“好,去吧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明玉的反應很耐人尋味,他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在最初的驚疑之後,他渾不在意地用筷子挑了一樣愛吃的送進嘴裡,然後,筷子一放,跳著腳窩回沙發,看碟,好像壓根沒聽到謝暄說什麼。

謝暄不急——若他就這麼一說,謝明玉就巴巴地湊上來,那也就不是謝明玉了。

接下來幾天,兩人相安無事。謝暄也沒再提這件事,彷彿已經全忘了。兩個人的關係卻在逐漸發生變化,由過去的兩年裡的那種陌生甚至兩廂看厭慢慢轉變為至少偶爾能夠坐下來聊聊某個話題——

當然,這不乏謝暄的刻意為之——謝明玉說謝暄滿肚子的彎彎繞繞,這話,其實也沒錯——相比起謝明玉自小的千嬌萬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謝暄卻因為病弱,養成了謹小慎微,事事悶在心頭的毛病,又因為年少離家寄養在別處,雖是嫡親的外婆外公,卻畢竟不是生身父母,那種骨子裡被拋棄感使得他習慣壓抑自己真實的想法,寡言少語——不信任、多慮多疑、謹慎嚴苛,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他不喜歡謝家,不喜歡謝明玉,但他不會說,甚至連一丁點也不會表現出來——其實,人生在世,哪裡是你說了算的,喜歡不喜歡,又有什麼重要的。

星期五早晨起來,開啟陽臺的玻璃門,涼意一下子裹挾而來,外面白茫茫一片,起了很濃的霧。謝暄趿著拖鞋點了根菸,站在陽臺想事情——煙是上次周南生忘了的。謝暄不愛那個味,一直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