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指定地點乘車。找起來會非常地困難,那麼多車發往全國各地,根本毫無頭緒,也不知道究竟要多久才能找到許惜搭乘的那一輛車,況且就算找到了,車主都未必能記得幾個月前的某一個乘客。
當然更壞的可能是搭了黑車,大巴車至少是有跡可循,就算多,一一排查還能找到,可黑車連個具體的數都沒有。
不論多難,但這至少是有一線希望,他不能什麼都不做。
盛懷瑾一面讓人找,一面監控了任海明、任海莉、林珺童的電話。這都還不夠,盛懷瑾儘可能地對任家的人照顧,幫他們搬進了這套公寓,又經常過來陪著任曉晨玩,希望任曉晨接受他。他始終覺得,任海莉和任曉晨知道些什麼,只是不肯告訴他。
究竟還要多久……
盛懷瑾站起身來,看著任曉晨緊閉的房門。
“破孩子,不懂事兒!”任海明對任曉晨那邊罵了一句,而後諂媚地迎了上來,對盛懷瑾道,“盛總,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如果不是為了許惜,盛懷瑾真的一眼都不想看這個男人,他陰沉著臉,開口道:“我回去了,有訊息通知我。”
“好好好,盛總,我記著呢,您說了,等許惜回來這房子才能過戶。您放心吧,曉晨和許惜感情好著呢,他不會不管他弟弟的,他一定會回來,也一定來找曉晨的,我盯著,只要他一回來,立即就通知您。”
盛懷瑾點點頭,沉默地離開。
從這間讓人壓抑的房子裡離開之後,盛懷瑾獨自一人遊走在街頭,點了根菸。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他們倆以前住的公寓樓下,盛懷瑾只是站著往樓上看,現在他根本不敢踏足那個地方,那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有許惜的味道,沒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回憶,如今剩下他一人,他怎麼敢走進去,強烈的思念會把他給撕碎。
這兩個月,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孤獨,什麼叫絕望,沒有許惜的日子,彷彿空氣都壓抑了。他每天都在想,許惜究竟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會不會受欺負。他一面擔心許惜過得不好,一面又忍不住害怕,許惜很是不是真的開心,已經徹底忘記了他。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失去一個人而痛苦成這般模樣,很多次他差點都扛不下去。可他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一旦失望倒下,他和許惜之間,就要這樣徹底斷了。他每天都在崩潰和堅強的邊緣遊走,一次次地尋找、希望、失望,折磨地他身心憔悴。
盛懷瑾怔怔地站了許久,直到菸頭燒盡燙到了盛懷瑾的手指頭,他才終於回了神。
皮肉上的一點兒疼痛,又算什麼?盛懷瑾丟下菸頭,看了眼燙紅的手指,又開始看著樓上出神。
不管你在哪裡,你一定要好好地,哪怕……你再也不頭回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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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在的日子很快又過去了三個月,許惜床底下盒子裡藏得錢都快裝不下了。他在這裡的工資自然是沒有北京那麼高的,頂天了也就四千,不過吃住都在店裡,他每個月花出去的錢不到八百塊錢,所以這五個月下來,許惜都存下了一萬多了。
晚上許惜拉上了簾子,把床底下的餅乾盒拿出來,認認真真地在燈下數錢,正數著的時候突然孫也特別活潑地一把掀開簾子,大聲道:“啊啊媳婦兒,狗子把我褲子扯破了!”
許惜抬頭就看到了孫也怒瞪著的眼睛,然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孫也又尖叫了一聲:“啊!媳婦兒!這是什麼!”
兩間臥室裡躺著的其他人衝外邊不忙地大吼:“你們倆口子又鬧什麼呢,要不要人睡覺了啊!”
“我們秀恩愛你就嫉妒吧你!”孫也一邊說著,一邊立刻拉上了簾子,激動地跑到許惜邊上來,指著那堆錢小聲道,“媳婦兒,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啊!這得有……兩萬塊錢了啊!”
許惜點點頭,道:“兩萬三千,有一萬是我從北京帶過來的,另外的我這五個月的工資存下來的。”
“媳婦兒小聲點!那幾個月光族見你這麼有錢肯定要問你借,別給他們借!”孫也忙捂住許惜的嘴,有點神秘的樣子。
許惜一邊把錢放回了餅乾盒,一邊道:“借就借吧,我用不出去那麼多錢。”
“不要,借給他們還不如存著呢,嫁給我的時候做嫁妝。哦,對了,這麼多錢,你就拿這個破盒子裝著啊?去銀行開個戶頭吧,存起來多安全,這老小區安保簡直太差了,哪天遭賊給你偷了就慘了。”
許惜有點擔憂,皺眉不言。前段時間就聽說過對面一棟樓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