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在了許惜身上,急道:“我就說了讓你人厲害點!你怕什麼啊你!”
許惜埋頭小聲說:“可是……交警先生也說了,是我們的責任……爸爸你橫穿馬路了,賀先生沒有違規。百分之十,不是、不是很好嗎……”
“去你的,胳膊肘往外拐!”任海明作勢要敲許惜的腦袋,許惜縮了一下,他又收回了手,繼續道:“不行啊,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見他,他看你老實肯定得欺負你。海莉也不行啊……她還病著。”
許惜不說話,任由任海明繼續唸叨:“那人也太過分了,撞了人,一點表示也沒有,再怎麼說,也應該帶點營養品什麼的,來醫院看看啊。他倒是悠閒啊,臉都不露一下。不行,我得想個辦法……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到醫院來跟我談。”
許惜把手機摸出來遞給任海明,道:“還是……爸爸你說吧。”
任海明白了他一眼,拿起電話給賀澤撥了過去。
和快賀澤就接了起來,聽筒裡傳出來賀澤低啞的嗓音:“喂,許惜。”
這聲音讓任海明瞬間呆住了,滿臉都是疑惑驚詫地表情。那聲音聽上去……怎麼那麼地親暱呢?有點不對啊……
“怎麼了?你在聽嗎?許惜?”賀澤的聲音繼續傳出來。
任海明清了下嗓,一邊半眯起眼睛打量許惜,一邊對著電話裡道:“喂,我是許惜的爸爸。”
電話裡的聲音立刻冷了下來:“任先生,我現在很忙。我看,你還是專心養傷的好,有什麼事情,讓許惜與我聯絡。”
言罷賀澤直接就掛了電話。
任海明立刻就火了,抓著電話九項扔出去,但轉念一想,突然又頓住了手。轉頭直勾勾地看著許惜。
這樣算計眼神許惜很不習慣,他有些緊張地看著任海明,開口喊他:“爸爸……”
“你啊。”任海明帶著些許諷刺的笑意,“跟你媽媽一模一樣。”
許惜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他能分辨,那絕對不是什麼好意。
任海明把手機丟給許惜,道:“這樣,你給盛總打電話,讓他……”
“爸爸,給、給懷瑾打電話,幹什麼……”許惜急忙打斷他。
任海明狠聲道:“那個姓賀的以為我們好欺負呢。盛總本事大,讓他幫幫咱們怎麼了?”
“不好,不要……”
“怎麼不要啊,你不是說他對你很好嗎?”
“可、可是……不行的。”
許惜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來,任海明一拍腦袋,道:“那你們這是……掰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可……這也不對啊……”小於還在給他拿錢呢,每個月都沒斷過啊。
許惜想起那個從盛懷瑾電話裡傳出來那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的聲音,整顆心都抽痛了起來,他咬著嘴唇道:“他出差了,很忙。”
他只是出差了而已。那個人……不管說了什麼,許惜都不想聽,他只相信盛懷瑾的答案。
任海明思考了一下,道:“哦……那我給小於打電話,我那裡有小於的號碼。”
“爸爸,不要、不要打。”許惜趕緊按住任海明的手。
任海明有點不耐煩了,大聲道:“你要幹嘛啊你!”
許惜哀求地看著任海明。
任海明與他對視半天,最後長嘆一口氣道:“你真是……白長了你媽那張臉,要你像她那麼機靈多好。算了算了,反正小於可能也不好處理。”
許惜總算鬆了口氣。
任海明斜睨著許惜,又道:“那你繼續去和那個姓賀的談,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能從他那兒多爭取點錢,你也負擔少點啊,長點心吧。”
許惜難受地把臉別到一邊,不再開口了。
☆、第49章
在馬爾地夫玩了一段時間,盛懷瑾吃海鮮吃的都快吐了,計劃中的假期還有一週才結束,但他都沒了度假的心情,決定提前回北京。
那天早上,剛剛收拾好行李走到酒店大廳門口,突然就出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當時喻辰希還親密地挽著盛懷瑾的胳膊,趁著在國外沒人認識使勁兒地膩歪,倆人正說笑,突然迎面走過來一個穿著印花長裙、戴著大墨鏡的女人。她約有三十出頭,氣質高貴優雅,黑亮的長髮顯示,她是個亞洲美人。
不過盛懷瑾沒怎麼注意,正當準備從她身邊繞過的時候,那女人突然驚詫地叫了一聲:“盛懷瑾!”
盛懷瑾與她四目相對,而後心裡“咯噔”一下,他立刻鬆開摟著喻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