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許惜之後的出路。
“喂,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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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惜對著電話的忙音發了很久的呆,他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次分別之後,很多事情都會發生變化,而他和盛懷瑾之間,也會越拉越遠。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幾天之前,一切都還是如此地甜蜜美好,一瞬間又變成現在這樣,這一次,盛懷瑾不是普通的生氣,而是……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許惜無論如何揉著自己的腦袋,怎麼費力地想,也想不明白。
正在此時,手裡的電話突然又再次響了起來,許惜拿起來一看,來電人是宋南。
宋南很少聯絡他,幾乎每次都是有拍攝工作。
許惜抹了一下眼睛,接起了電話:“喂,南姐。”
宋南的聲音依舊冰冷:“許惜,明天有拍攝。”
“我知道了。”
“好。盛總會出差一個月,這一個月你是繼續住在盛總的公寓,還是要回家?”
許惜覺得宋南的聲音讓他的喉嚨被壓迫地厲害,都發不出聲音來。宋南安靜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盛總的意思是,這個房子你喜歡的話,想住多久都可以。但是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要搬走,直接通知我就可以,我會派人來接你。”
許惜的胸口劇烈地起伏,抓著電話的手不斷地顫抖。
他為什麼要搬走?這是他的懷瑾的家,懷瑾出差了,他要在這裡等著他。
宋南公式化的聲音繼續傳出來:“許惜,你上一季度和a品牌的設計師合作的反響很好,設計師希望明年春夏系列繼續和你合作,所以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最近的拍攝工作你一定要認真完成,至少將下一季度的拍攝完成,否者我這邊會有些難辦。”
“我會的。”許惜悶悶地答道。
“好的,那就這樣。對了,盛總在國外工作,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不要給他打電話,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絡我。”
“……好。”許惜吸了吸鼻子,用力將那些窒息的感覺逼迫出自己的胸膛,輕聲回答。
而後宋南便便掛了電話。
這是怎麼了?許惜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冰冷而陌生,壓抑著他的每一寸面板。
這屋子好大啊,冷清地讓人害怕。
盛懷瑾不在身邊的日子,許惜才發現自己那麼想他,好幾次正和人說這話,突然就想到了盛懷瑾,然後就止不住地開始發呆。
十多天之後,任海莉也出院了,許惜不再需要店裡、醫院兩頭跑,總算輕鬆了一些。然後日子又慢慢地過,距離盛懷瑾回來的時間只有幾天,許惜遙遙無期地等著,每一天都覺得心慌不安。
某天上午,許惜剛剛到理髮店,正準備換上工作服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他爸爸的電話,聽筒裡傳來的聲音並不是任海明,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你好,請問你是任海明先生的家屬嗎?”
“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xx分局的交警,任先生出了車禍,請你來一下現場。”接著許惜就聽到任海明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哎呀,你快來啊,你爸要被人撞死了!”
許惜心裡一緊,立刻丟下手裡的東西,急衝衝地喊道:“爸爸,你怎麼樣了!”
交警立刻道:“您別擔心,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小車禍,我們已經在處理現場了,請您儘快趕到。”而後便告訴了許惜地址。
許惜嚇得臉色煞白,趕緊掛了電話給旁邊的人說了幾句,焦急地朝那個地方跑過去。
還好不遠,離理髮店也就幾百米的距離,應該是任海明準備過來找他,路上就出了事情。許惜剛剛跑過街角,就看到不遠處路中間圍了一大圈的人,有一輛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轎車銀色停在旁邊,還有交警的摩托。
許惜焦急地大喊著任海明,努力擠開人群。好不容易擠進去了,就看見任海明坐在地上,一條腿形狀扭曲,暗紅色的鮮血染溼了整個褲腿。許惜立刻嚇呆了,頭皮發麻腦子裡嗡嗡直響。
一個老交警在處理現場,另一個年輕些的交警在背後扶著任海明,拿手幫他固定著受傷的腿,看到許惜之後問道:“你是當事人家屬嗎?快過來幫忙扶一下,別牽動他的腿。”
許惜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腦子,趕緊照辦。
任海明滿臉都是冷汗,表情非常痛苦,但聲音還是氣勢如虹,對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吼著:“你別想跑!”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