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一趟往那跑,修復關係、重新簽訂合約,雖然仵彥不一定能做多少,但是跑腿的工作必須有而且不能少。仵彥覺得自己一週說的話都趕上過去兩個月的了。
最後那家供貨商老闆好像終於被感動了,看著口乾舌燥又得掛著笑臉的仵彥感嘆:年輕人啊年輕人,任重道遠啊。
仵彥一愣,什麼意思?
“我這關你過了,不過你還需要再進一步。”老闆笑呵呵地友情提示,“我們的貨是從M省那邊進口,不是我們不想和你們合作,而是確實有難處。估計你要去的地方更遠,做的更多。”
言下之意很明顯。
M省,在南方,臨海。
然而公司高層卻把南下試探的任務又交給了仵彥。
“年輕人多跑跑多幹幹有好處。現在大家都很忙特別公司高層更忙,所以正好你有出頭的機會了。”彌勒佛拍拍仵彥的肩膀,仵彥硬扯出一個笑臉。
於是從副總裁秘書那裡拿到下午的機票,仵彥連午飯也沒趕上吃,回家收拾行李就飛到了M省的M市。
本來以為只用一天,卻沒想到愣是呆了三天,整整三天,到第三天晚上九點仵彥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路邊攔計程車。這個點公交都沒了,即使有倒公交倒過去飛機早飛了。
可是計程車就是你越需要它越不出現,仵彥快要跪下了,終於攔到了一輛私家車。司機見仵彥要死不活的樣子以為要去醫院,沒想到是機場,於是看了半天確定無公害,仵彥又努力解釋了一下還出具了機票證明自己真的是趕飛機,司機才一踩油門朝機場開去。
整個過程,就是那麼湊巧那麼趕,最後五分鐘仵彥趕到機場,最後四分鐘仵彥迷失在偌大的機場頭都是蒙的,看什麼都是花的,一名好心的老太太主動打招呼詢問並叫來了工作人員指引,最後三分鐘仵彥衝向安檢,最後一分鐘踏上了登機的樓梯。
“先生,您還好吧?”空姐來回檢查的時候看到快要虛脫的仵彥緊張地問道。
仵彥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眼皮子重的跟注了鉛一樣。
“他是最後一個奔上飛機的。”鄰座替仵彥回答了問題,並投以同情的一眼。
仵彥感激地想回個笑卻睜不開眼睛,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空姐和鄰座的乘客面對昏睡過去的仵彥不禁失笑。
飛機在一個小時後降落在C市機場,還是鄰座的乘客好心地把仵彥叫起來。仵彥終於有力氣道謝,真誠的樣子讓鄰座的感覺自己見義勇為了一樣。
拖著沉重的步伐提著包,仵彥好不容易爬上了四樓,開啟家門直想癱倒,下一刻開啟燈嚇得魂差點飛出來。
“你終於出現了。”方童坐在沙發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仵彥迷茫,手實在提不動包,包掉到了地上。
方童用眼神比劃了一下茶几上的檔案說:“看看這個。”
仵彥扶著牆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拿起檔案,越看臉色越白到最後完全沒有血色跟死人一樣。
方童心疼地皺著眉頭,臉上淡淡的笑也消失。而是狠狠地瞪著仵彥,說:“告訴我,不是你。”
仵彥眼睛死死定在紙上,腦子裡哄地爆炸一般,震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一片空白,腦子完全不轉,仵彥覺得自己一瞬間被挖空了身子。
方童也注意到仵彥不對勁兒,起身剛要過去,仵彥不知何處來了力量猝然蹦起往後跳撞到身後的櫃子發出響聲,下一秒眼前一黑。
恍惚中回到了大學時期,站在寢室門口,推開門,眼前再次出現那天的景象。
方童壓著胥思邈在白肖的桌子上,兩個人的臉都有點掛彩。
方童揪著胥思邈的衣領扭頭看過來說:“關上門。”
聽話的走進來把門關好,方童皺皺眉。自己做什麼不對嗎?
胥思邈完全把自己當空氣,只是歪著頭不知道看著哪裡。
僵直著後背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動不敢動。
那邊僵持的兩個人不吭氣也沒動作。
胥思邈突然說話:“方童,這樣對誰都好。”
方童微笑道:“你的意思是除了你誰都可以?”
胥思邈點點頭。
“那正好,人我接收了你也不會阻撓吧。今年過生日我媽就祝福我早點找到物件壓著我。”
胥思邈怒視方童一會兒,脖子都爆出青筋纂著拳頭生生忍下來。
“小白看起來若不經風,不過身體柔韌度好像很好。你倆不是經常玩些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