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一步,桁溫裡的鳳眸撇過了那個高度:“就算你跳下去,我也不會記住你。旭鞍央和你是完全不同的,我會記住他,但絕對不會記住你!”笑,那個弧度越來越大,好像真的……這三年來四處遊走,他變得可以看清這個人了,可以看清這個司徒鍠鈺。
心……被沈沈的一擊,這痛絲毫不遜於前一刻收到那個溫裡寄來的包裹時所帶來的沈痛,苦笑著,原來他司徒鍠鈺也有這麼一天啊,站在這裡任桁溫里宰割,卻沒有絲毫還手的力氣。
“溫裡……你還真懂得如何讓我痛呢,或許……比從這裡跳下去更痛!”他喃喃著,卻不否認,自己沒有跳下去的勇氣。他沒有這個勇氣去面對一個沒有溫裡的世界。
桁溫裡咯咯笑了起來,他退到牆邊,斜斜靠著,模樣好不輕鬆!“我又如何了?司徒先生,貌似只有你讓我不舒服呢,我桁溫裡何德何能?”
司徒緩緩走過去,卻始終不敢靠近,“溫裡,我只是想很認真的告訴你,我還是愛你。”見到他的一瞬間,腦子清醒地連他自己都詫異。那一個個接著冒上來的問題,卻不知從何問起。不知如何問起!
挑眉,桁溫裡笑的花肢亂顫,不是因為被告白的興奮,只是因為他的心並沒有因此再躍動、再起伏、再心動、再心痛!
多好啊,不是麼?“那麼,謝謝您的愛了。”他彬彬有禮的彎腰鞠躬,十分紳士。
他不是他認識的溫裡,他認識的溫裡是愛他的,不是如此的,乾笑幾下,藉此來掩蓋自己的傷:“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你的愛人呢?”
愛人?桁溫裡又笑:“我哪來的愛人?”真好玩,明明照片上只寫了婚禮兩個字啊。
“你不是結婚了嗎?另一半看上去……很不錯。”說的口是心非,咬牙切齒,卻依然無能為力。
“婚禮是婚禮……那個又不是我的伴侶,人家的婚禮啊。”桁溫裡輕飄飄的說著,對於司徒鍠鈺欲言又止,乍驚乍喜的表情很是欣賞,原來看人笑話的心情就是這樣的啊,不錯不錯。
那是別人的婚禮,那是別人的伴侶?!
不是溫裡的!
不是!
司徒嗖的邁出大步,走到桁溫裡的面前,仔仔細細將眼前的人看了一個遍:“溫裡,呵呵……”忍不住的笑意,“我愛你!”
他也相信,溫裡或許……還愛他吧。
聳聳肩,桁溫裡輕輕推開了他,“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來找你嗎?”
“我是為了確定,確定我的這裡──”他指著自己的胸口,“我的心不會因為你再有什麼起伏了,我不再愛你!司徒鍠鈺,今天來見你,也只是想要告訴你,沒有你,我過得很幸福。所以我很慶幸,慶幸你們當日攔下了莫名其妙的我,或者很好,活下去,我才會發現,原來我並不如我以為的愛你。不是嗎?”笑容可掬,就好像兩人是很好的朋友,說著敘舊情的話。
司徒沈默,啞然而笑,的確符合溫裡的性格和作風,用三年的時間來流浪,來放棄一個人!被放棄的人──是他!“然後呢?”
“然後?司徒,幸福不是別人給予的,只有自己給自己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而你眼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桁溫裡!”笑的張狂,一如當初兩人初遇時毫不修飾的囂張跋扈的男子,也一如當年站在這個頂樓時冷漠譏諷的少年。
他就是他,這才是桁溫裡!
但是,只要溫裡身邊沒有別人,他總有機會吧,司徒的眉眼中漸漸沾染自信,“親愛的美人,我是司徒鍠鈺,你虔誠的追求者。元朗恆香的老婆餅要吃麼?”
“好啊!”
他一個人,也可以很幸福!
尾聲
跟JERRY他們用了午餐,回到辦公室,對了,忘了說了,半年前SILVER在香港也設了分部。近幾日卻是極忙,各大品牌紛紛發表了秋冬新品。獨餘SILVER還未釋出,老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我也想不出什麼啊!
搖搖頭,走進去,看到桌上除了一大堆的圖紙和布料樣張,還有一盒元朗恆香老婆餅。我勾起嘴角,慢慢笑了開來,離開香港三年,這地道的老婆餅著實是我的最愛,想起它的次數比想起司徒遠要多。司徒啊司徒,你終究還是愛上我了嗎?可惜,我已不愛你!
誰說不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呢?我與你一起,只因我覺得如此快樂而已。你要知道,這一生,我都不會再對你說愛,只因我,已不再愛你!並且永不再愛!
我抓起一塊老婆餅往嘴裡塞,手上的工作也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