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他什麼時候能好?”庫利沙擔心地看著埃利奧被紗布纏繞的雙手問。
“一個星期吧。”
“手指頭沒斷吧?”
“沒。”
“那很快就會好的!”庫利沙上尉頓時喜笑顏開,他轉過頭,看著埃利奧說,“好好休養吧。”
“謝謝您的關心。”埃利奧力不從心地說。
夏天即將到來,午後讓人昏昏欲睡,在第二十三連的後勤醫護所裡,一個頭上和手臂上纏著紗布的青年正在寫著什麼,他的雙手佈滿繃帶,由於沒有完全恢復沒辦法抓住筆桿,他只好用紗布把鋼筆纏在自己的右手上。寫了幾分鐘後,他停下來,休息了一下,接著繼續。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側臉上,傷病讓他顯得更加脆弱了,眼窩深深地下陷,淤青的顴骨更加凸出,原本俊美的面龐被糟蹋成了一幅悲慘的樣子,讓人不禁惋惜。
“也許再過幾年,他也會變得跟那些骯髒的男人一樣。”護士小姐悲嘆道。
“這裡就是這樣的地方,我們現在也已經變得越來越像尼爾斯那個老怪物了,想當年我還是…”
耳朵裡聽著護士們的感嘆,埃利奧淡然的笑了:也許尼爾斯太太也正這麼想呢。
幾天後,庫利沙上尉來到這個房間,而埃利奧早已寫完了報告,就等著庫利沙上尉最後簽字以證明這是他自己的傑作了。
“跟以前一樣寫的很好啊,戈迪先生。”庫利沙笑著說,“做一名列兵真是埋沒了你了。”
“謝謝您的讚賞,上尉。”戈迪露出了溫和的微笑。
“那好吧,你養傷吧,我既不打擾你了。”庫利沙上尉站起來準備離開。
“上尉!”埃利奧直起身子,看著面前的男人,“能否請求您一件事情呢?”
“呃…”上尉猶豫了一下,“什麼?”
“我聽說格里夫先生退休回家了,不知道少校大人還需不需要有人幫忙做文書的工作,如果需要的話,我想是否能考慮一下我呢?”埃利奧此時的目光堅定而熱切,“我是國立巴爾德爾學院政治系畢業的,我撰寫的文章曾經登過銀河報157期和192期,對於公文處理方面,我曾經在卡羅拉市法院工作過,掌握著迪爾和傅力兩門外語。我認為沒有人能比我更加能勝任這份工作了!如果您方便的話,能否請您幫我遞交一份申請呢?”
在庫利沙上校的印象中,這個青年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柔弱的淡漠的,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現在,他第一次發現他的深棕色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彷彿裡面飽含著被囚禁過久的激情,那迫切的、灼熱的目光彷彿能把他身上燒出兩個洞出來,庫利沙上尉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兒,對埃利奧來說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庫利沙微微點了點頭,說:“我會跟少校提起這件事的,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接著,上尉就逃跑似的離開了房間。
兩週後,埃利奧在報道的時候接收到了新的委任書。
“雖然不是秘書職務,不過總算上了個臺階了。”拿著資料整理員的委任書,埃利奧第一次在這個一直不屬於他的軍隊發自內心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灰色軍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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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軍營6
凌晨時分,女人們的購物也完成了,男人們也都差不多半醉了,這時候大家也都才有了回去休息的慾望。
“我說現在正好可以看日出啊,你們覺得呢?”阿爾託滿臉通紅的說。
“還到那個地方?”烏松問,“戈迪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了。”
“拖過去就行了,待會兒看我一盆涼水讓他立馬清醒。”阿爾託不懷好意地看著掛在烏松肩膀上的埃利奧說。
來到一片草地,烏松把酣睡的戈迪放下後和阿爾託坐在一起。他從懷裡拿出一盒煙,扔了一支給阿爾託。
“不是不抽了麼?”阿爾託笑著點上了煙。
“恩。”烏松用手指扒拉著一頭短短的金髮,若有所思的望著泛白的地平線。
“我還記得剛見到你的時候呢,”阿爾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