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的青年再次把視線轉移到了窗外。此時,他們正行駛在最繁華的市中心街道,這裡的服裝店和食品店看上去生意還不錯,大大小小的店門口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如果不說這個城市已經爆發過十多次暴動和遊行,人們真會以為這是這個國家最後的樂土呢。
“真是安逸的中產階級啊!”所羅門微微笑了笑,接著回頭對兩位同伴說,“能找個吃飯的地方嗎?我有點餓了。”
開車的慄發青年說:“你怎麼老是餓啊,所羅門,出門前剛吃過吧?”
“我也餓了,再說所羅門一直胃不好,別又像上次一樣最後折騰到醫院了!”棕發青年說。
“不會的,喬治,我還沒那麼脆弱,我只是有點餓了。”所羅門說。
“好吧,就前面那家咖啡館怎麼樣?”開車的青年無可奈何的停下了車。
與此同時,埃利奧剛洗完杯子放好,繼續自己的工作。這時候,嘩啦一聲,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又來了嗎?”皺了皺眉頭,這個青年把桌上的檔案捲起來塞到懷裡,接著從辦公室的後面跑了出去。
來到了南面街道的小餐館,埃利奧開啟了門。裡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斥著劣質捲菸的味道。幾個工人正在裡面吃著廉價的午餐,一邊喝著充滿酸味的啤酒打發時間。
“今天這麼早就來了嗎,小帥哥?”微胖的老闆娘用毛巾擦了擦靠著窗戶的桌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嗯,今天那些人又過來砸東西了。”埃利奧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哈哈,看來明天你又要收拾好一會兒了。”老闆娘倒上一杯水,依著桌子說,“中午有煙燻豬肉,要不要來點?”
“好的,謝謝。”埃利奧喝了一大口水,看著笑嘻嘻的老闆娘去了廚房。
當時為了逃避憤怒的遊行者而來到了這家餐館,老闆娘和藹可親,一直說他長得像自己的兒子,於是後來因為習慣和清淨,中午就一直到這裡吃飯了。
接著埃利奧就聽到隔壁桌的對話,不可否認,這也是他的樂趣之一。
“你老婆怎麼樣了?”一個工人樣的男人說。
“還那樣,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就好像誰欠她似的!”
“我家那個也是。”
“話說南面那仗打的可不怎麼順利啊,老格羅皮烏斯最近愁的又要掉頭髮了。”
“怎麼可能順利呢,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國家現在派過去的都是些什麼人,把自己的親戚派過去監督,簡直就是把蚊子放進牛圈嘛!”
“最近工頭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都不怎麼跟我們出來喝酒了。”
“我估計是他那不出錢來了。”
“那怎麼行?!我家裡人還等著我的這些錢呢!”
“別擔心,到月底他還不發工錢我們就去揍他!”
“哎,這個世道啊,為什麼我們偏偏遇到了呢?真他媽倒黴!”
“能熬一天是一天了,我就準備籌夠了錢搬到西面去呢!咱也別指望著政府能熬過這段了,我們還是靠自己想想辦法吧,只要不死,就鉚勁了逃吧!”
“話說前幾天我看到工會的扎拉去了羅斯利!”
“什麼?那個地方不是傳說中公民黨的地盤嗎?”
“只不過一群腦子壞掉的人罷了,什麼公民黨,他們也配叫黨那我們也可以叫啤酒黨什麼的嘛!”
“你還黨呢,你連山羊酒館的廚娘的屁股都不敢摸!”
“那小妮子可兇了,而且身上一股臭味。”
“最起碼比這裡的老寡婦好吧?”
“來了,羅拉我特製的燻豬肉!”這時候老闆娘來了,工人們全都閉上了嘴巴。
“謝謝。”埃利奧看著亮晶晶的燻豬肉,頓時有了胃口。
接著老闆娘從櫃檯後面拿出一把用來切牛肉還嫌長的刀,切了塊乳酪給埃利奧,她手上拿著長刀,看著對面桌上的那幾個工人說:“男人啊,果然還是你這樣的文雅人好,那些連食物都不能塞住臭嘴的,也只有嘴巴大了點罷了,有本事嚼舌頭,沒本事養家。”
工人們全都掩飾般的咳嗽了起來,閉上嘴巴,乖乖的吃東西了。
點了些清淡的食物,所羅門用餐巾擦了擦手,接著觀察起周圍的人來。在這個環境優雅的咖啡館,到處充斥著來消磨時間的有錢人,從他們的嘴巴里說出的都是哪位演員又參演了什麼話劇,哪裡的珠寶店又打折了。的確,這裡一杯咖啡就要花費掉一個普通家庭半天的收入,不談